经过这事一闹,后续袁府的气氛自然是大不如前,很快便散了场,而霍不疑也是一如既往的没相亲成功。
等把其他人都送走之后,李皓便找到了留下来聚在一起的程少商她们,想问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听完之后,发现这事的过程确实就很简单,就是东西摔了,然后太子妃就无缘无故便发难了,事先都没什么征兆的。
讲完情况,程少商还特意问了一句:“今日我是不是给家里闯祸了?”
袁慎闻言笑道:“没事,你这是在帮袁家说话,哪里算得上闯祸,等会我送你回去时,会跟你阿父阿母解释清楚的。”
李皓也是帮腔道:“你放心好了,太子不会在意这事的,至于太子妃你不用太在意,以后避着她些,别让她当面找你麻烦就行。
不过只要你不进宫,一般也遇不到她的。”
随后袁慎便送程少商归家,等到了程府时,程始和萧元漪也已经从外面听到了在袁府发生的事,故而在把程少商安排去休息后,便拉着袁慎问起了情况。
“善见,今日这一闹,只怕太子妃对袁、程两家没有什么好印象,等日后太子登基,到时可怎么办。”
袁慎也知道他们毕竟是新进贵族,对于很多情况并不了解,便解释道:“这一点不用太过在意的,咱们这位太子妃素来便人缘不佳,也不得太子宠信。
如今能坐稳太子妃之位,多半依仗的都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垂怜,她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程始夫妇也都是聪明人,只要轻轻一点,自然也就明白了,就算是未来太子登基,这皇后之位只怕也是落不到她头上的。
安抚好这两人之后,袁慎便动身回了袁府,然后在府门前被人拦住,叫到主厅去议事了。
之前太子妃闹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瞒过袁沛,于是他便把李皓和袁慎都一起叫了过来商量。
当然,袁沛倒不是因为担心太子妃,而是和李皓一样,觉得这事背后会不会有人在捣鬼。
袁慎首先也是怀疑到了霍不疑身上:“以太子妃的性情而言,真要做这样的事,我觉得也是能做出来的。
但若是真有人谋划,那我觉得此事多半还是针对太子而来,现如今快要实施度田令了。
把太子和袁家的关系离间掉,让太子独自来面对度田令,一旦执行起来有了失误,便又会给三皇子机会。
毕竟度田令一事事关重大,三皇子的办事能力也确实比太子要好不少。
所以你说会不会是霍不疑的手笔,他现在还想要帮着三皇子夺权。”
李皓则回道:“不像,之前我便试探了下霍不疑的反应,他应该事先也不知情。
而且就以太子和太子妃的关系,我也不觉得这件小事能离间成功,这个道理想来霍不疑也该明白才对。”
两人表述完自己的意见,然后便望向了袁沛,看他有没有什么想法。
结果袁沛也没啥建设性意见,只说道:“你们说的都有些道理,都城的事情你们比我熟悉,我相信你们俩的判断,那暂时不用太过紧张,日后多注意一些就是了。”
说完之后,便让两人回去休息了。
等回到自己院子后,李皓便来到了曲冷君的房间,毕竟今日之事主要还是针对她的,李皓怕她有什么想法,准备用行动安抚一下。
这一安抚便是身心俱疲,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才起床上职。
等李皓赶到东宫之时,太子已经命人在守着,让李皓到了便先去说话。
这一见面,便道歉道:“昨日之事,是孤的不是,不应该让太子妃去的,凭空扰了大家的兴致。”
李皓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还是说道:“殿下这话客气了,昨日携带家卷的也不止殿下一人,您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的,何错之有。”
随后李皓又试探了几句,看太子是不是从太子妃得知了什么,才过来主动道歉的。
结果也没试探出来,那多半就是太子自己对太子妃没信心,所以才主动来的,毕竟要真是问出了什么,以太子的口风也瞒不了这么严实。
确认是不会有什么收获,李皓再和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去找文帝了。
昨日的相亲结果还得跟他禀报呢,到时免不得又得挨一次训的。
挨完训回来,李皓也算是解脱了,至少文帝没再给安排组建相亲会的任务,当然主要原因可能还是没什么人能参加了,否则的话就不一定了。
此时的时间,已经临近正旦,除了度田令一事依然要抓紧谋划之外,其他的公事大部分都慢慢停了,毕竟不管是什么时代,放假都是挺重要的。
在参加完正旦大朝会后,李皓便开始了正式休沐的日子,之后一直到初八之后再去东宫上职。
中间除了两次参加宫中设宴之外,李皓一直便待在府里,毕竟寒冬腊月的,也实在是不愿动弹。
不过这舒服的日子过的就是快,等各衙门重新开启之后,度田令一事便彻底翻到了台面上,在正式朝会上开始商议。
有了之前的通气,基本重要人物都已经达成了统一共识,其他人的意见便不重要了。
所以这道政令很快便在朝堂上通过,并且不出所料由太子来亲自主持,通行大汉十三州。
当然,具体执行还是得各州牧回到属地之后,才能正式实施,毕竟这事触犯了地方豪强的利益,没有他们在上面统筹镇压,只怕是根本推行不下去的。
因此像梁无忌、袁沛也只等到了上元节后,便启程离开了都城。
只是梁家这边,李皓注意到,梁尚、梁遐两兄弟并未离开,而是留在了都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