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回道:“既然父亲已经发话了,就暂时先放过他吧,我不想为了此事与父亲争辩什么。
不过等你这边人手组织完毕,这该做的事情就还得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我明白该怎么做了。”袁迸答应之后,便下去准备起来,这次他要整顿好各地商队、驻地,那势必要在各处巡走,未必能赶到开战前回来。
那这个侍卫首领的职责就需要人担起来,最终袁迸在经李皓同意之后,便让袁沃接替。
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袁迸和李皓告别,便踏上了整顿之路。
而后没过多久,曲冷君在一番长途跋涉之后,终究赶到了长安城,见到了李皓。
这时李皓经过三个多月的修养,虽说还没恢复到正常水平,但正常行动已然是没问题了,于是便到了东城门外迎接。
然后在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就只见她哗的一下就流出了泪水,这番梨花带雨的样子可把李皓心疼坏了,赶紧上前说道:“你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曲冷君闻言哽咽的回道:“你知道吗,前段时间你在汉中遇刺重伤的消息传回胶东,可是把我和君姑给吓坏了。
当时留言中说什么都有,你也不说及时派人把消息传回来,我们不知道前线情况,不知有多担心你出什么大事。”
李皓回道:“这都是我的错,我一定改掉,你千万别哭了,这哭的我都心碎了,咱们要不先上马车回府吧,有什么事等到府里再说。”
听到这话,曲冷君勐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激动过了,竟然在府外众目睽睽之下就真情流露,登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这点异样,李皓也察觉到了,不过李皓并没有点出来,而且主动牵着曲冷君上了马车回府。
在这回去的一路上,曲冷君还没有从尴尬中缓解过来,所以显得很是沉默,只等到进府之后。
曲冷君赶退了一众下人,便要来扒李皓的衣服,见这状况,李皓以为曲冷君要干啥呢,当即回道:“你这一路长途跋涉的,人肯定是累坏了的。
要不先休息一下再说,反正你到了长安,咱们日后时间还多,不用急在一时的。”
听到这话,曲冷君当即就懂了,一巴掌就拍在李皓身上,说道:“你满脑子都想什么呢,我是想看下你身上的伤口,赶紧把衣服脱了。”
李皓嘴上肯定是不会认输的,当即回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啊,这伤口都养了三个月,早就长好了,没什么要特意看的。
如今也到用午膳的时间点了,等用膳过后再看也不迟啊,是你自己想歪了吧。”
“别说无用的了,快脱,我现在就要看。”曲冷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也知道李皓的性子,再要接话下去指不定就得跑偏,所以直接干脆说道。
李皓见状也不好再插科打诨,只能乖乖的褪去上衣,曲冷君看到李皓身上的那已经愈合的伤疤,手不由的摸了上去,并说道:“这些伤口我看着就怕,想来你受伤之时只怕会更加痛苦吧。”
说着就又要掉泪,李皓赶紧回道:“没有了,说起来除了这次事出突然,被人在肩头砍了一刀,其他也没受什么大伤。”
说着李皓便伸手牵住曲冷君,一一点在身上,给她描述其他伤疤的由来,这块是哪次训练伤的,这块是哪次摔倒刺破皮来的,反正都是小事而已。
而这也确实都是实话,李皓素来都不是那种提倡个人武勇的人,而且李皓两世带兵的起点都不算低,没干过那种要带着几十上百人冲锋的底层小官。
所以虽说李皓自身武艺确实不错,但实际上却很少会直接肉搏上阵,所以说起来是真没受过多少重伤。
其实刚刚说的那些伤疤,基本都是很早以前都有的,只是因为都很小,所以以往曲冷君未曾注意而已。
本来李皓这话就是想用来安慰曲冷君的,结果没想到她听完之后,突然变得更伤心了,并说道:“原来这些都是早就有的,我以往怎么就没看见呢。
你平素对我那么好,可我对你却是如此缺乏关心,我实在是大错特错。”
看到曲冷君这番自责的样子,李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回道:“你我是夫妻,是要携手走过这漫漫人生路的人。
而这一路上我们不知会遭遇多少人、多少事,总不能每样都划分清楚,过于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反而会让你我之间产生隔阂。
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便足够了,这些小事都可忽略不计。”
说完李皓就直接亲了下去,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喜欢她,而这也确实有用,至少后面曲冷君是真的没有在说这些事。
后续有曲冷君在这,李皓的生活倒是过的更加细致,毕竟论起主持府中事务,是她的拿手好戏,可比李皓手下那帮糙汉强多了。
唯一让李皓头疼的是,曲冷君在听了大夫说李皓气血亏虚,需要静心修养的时候,就不同意让李皓行房,这可把李皓给气坏了。
本来李皓也没想着这事的,可现在人都到了,把李皓的兴致提上来了却又不让,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