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瞧上去稳当,其实已经差不多醉了。
到了门口,她把手指移向电子门,准备指纹扫描了开门,回家睡觉。
“脸上笑的这么开心,怎么,你靠着卖肉卖笑得来的机会,让你沾沾自喜,很是得意?”冷不丁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斜地里突然插过来。
刘欣然一惊,原本伸出去的手忽然顿住了。
这个声音她实在太过熟悉,三年来已经听过无数次:“你原本有机会,不用过这么辛苦的日子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身体僵硬,刘欣然难以置信的循声望了过去:
深鼻鹰目,眼神讥诮,眉心处的细小褶痕显示出主人的脾气不是太好,浓黑的眉毛长得向上飞起,一身黑色西服穿的一丝不苟。
正是她的前夫,贺刚。
女人的瞳孔微微缩了缩,眼底深处的恐惧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掩盖了下去。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刘欣然的手缩进袖子里紧紧捏成拳,面上一派正色,对着男人呵斥道:“你怎么过来了?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你不要随意打搅我的生活,我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眼睛眯了眯,贺刚看着自己的这位前妻,一言不发。
蓦的伸出手,他一把抓住对方——
“你弄疼我了,快放手!”
手腕被对方差点捏碎,刘欣然来不及挣扎,就被对方拉着开了门锁,一个用力,像丢快递包裹一样随意的丢进门内。
紧跟着进来的男人,随手反关上房门。
“你想做什么?贺刚我告诉你,这个公寓可是有监控的,你要是敢动手,到时候我就直接报警!”
重重摔在大厅瓷砖上,刘欣然浑身跟从当初拍戏时吊威亚摔下来一样,疼得都能听见落地时“空——”的一声,把她原本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彻底摔清醒了。
慢慢走到自己前妻面前,贺刚蹲下来,一把捏住刘欣然的下巴,明明是面无表情的脸,却让对方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
那是长期被殴打虐待下,弱者本能的恐惧。
“和浮景辉炒绯闻,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是我小看你了,居然还有媒体的人愿意帮你宣传策划,真是不简单啊,刘、欣、然!”
最后念到女人名字的时候,贺刚一个用力,疼得女人哀哀的叫了起来:“你放手,你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我不会再受你的虐待!”
“虐待?”
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男人松了手,看着女人下巴上被大力捏出来的红痕,语气忽然无比温柔的开口:“看你瞎说什么醉话?欣然,咱们结婚三年,我连家务都不舍得你去做,又怎么会舍得虐待你呢?”
又是这样的语气!
听着对方分明温柔至极的语调,刘欣然却感觉浑身发冷,慌乱间,一把拿过沙发边的一把小刀。
——那是她当初去西藏旅行的朋友给她捎回来的。虽然是装饰品,可仍旧锋利,平日里找不到剪刀,她甚至拿它裁过纸。
如今这把刀,就被她握在手上。
“你别过来!”用力握着刀柄,指节都因为大力而泛白,刘欣然的声音已然带了哭腔:“贺刚,你就放过我吧!三年了,三年来你把我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甚至我这辈子都再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难道还不够么?”
“这怎么够呢?你看,我需要一个妻子,我的母亲需要一个孙子,而你需要一个功成名就的丈夫和外人看来幸福美满的家庭,咱们都是各取所需。你又有什么可不满的,非要当着媒体的面宣布离婚?咱妈身体不好,看到新闻就受了惊吓,差点急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