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梦想总要有的,不是吗?
于是想着想着,蛟龙一不小心激动过头,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许白下意识去摸枕边,却没摸到人,倒是觉得他的蛟龙号大约是撞到了冰山,腰断了。
呆愣愣地躺了大约十分钟,许白勉强坐了起来,挠挠头,瞥见了靠在阳台栏杆上的人影——傅先生在那儿干嘛呢?
许白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忍着酸痛,开门走到阳台上。
傅西棠听见声响回过头来,他就随意地穿着件黑色睡袍,衣襟大敞着,头发被风吹得稍显凌乱,而那指尖竟然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烟头在风中像闪烁的红灯,朦胧的烟雾弥漫在两人之间,也模糊了月色。
“傅先生?”许白还从没有见过傅西棠这样的自律的人抽烟,这样的傅先生,竟然意外的有些风情万种。
傅西棠对他伸出手,轻轻一拉就把他揽在怀里,没有拿烟的那只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问:“怎么起来了?睡不好吗?”
许白摇头,自然而然地靠着傅西棠,单手搭在栏杆上,说:“现在几点了?”
傅西棠把烟拿得离他远了些,说:“两点。”
一听这时间点,许白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结果望见天上的月亮,诧异道:“今天居然还是满月啊。”
说完,他又忍不住探出头去看了看庭院中的满月树。
满月树沐浴在月光下,叶子上泛着淡淡的荧光,像栖息着无数萤火虫,梦幻又浪漫。
不知道是不是许白的错觉,他觉得树好像又长高了点,很快就可以超过院墙了。他想问傅西棠来着,傅西棠却自顾自地从背后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耳鬓,淡淡的烟草气息便从他身上钻入许白的口鼻。
许白忽然也想抽一口烟。
因为此时的傅先生实在太引诱人了,虽然腰还酸着,可浪里白条向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傅先生,你让我也抽一口呗。”许白转头跟他打着商量。
傅西棠那支烟,其实也才燃了一小半,他抽了一口,其余的都是自燃的。他看着许白,不怎么赞同,许白却是个行动派,身子凑过去,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
他没敢抽太猛,只是一口,感受到那呛人的味道,然后笑着就把烟吐了出来,吹了傅西棠一脸。
傅西棠扣住他的腰,把人抓住,额头相抵。
许白眨眨眼,还没消肿的嘴唇一张,吐出最后的一缕烟来挑逗傅西棠的神经,活像个作死的小妖精。
傅西棠随手就把烟掐了,大手拍在许白屁股上,“还玩儿?”
许白吃痛,揪住傅西棠的衣领,说:“到底是谁玩儿谁,迟早有一天被你玩儿死。”
傅西棠没说话,任他抹黑自己——家里的小朋友看着越来越没规矩,但今晚是特别的,哪怕他蹬鼻子上脸,傅西棠恐怕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进去吧。”傅西棠把人往里带。
“是傅先生你睡到半夜爬起来的,你该跟我一觉睡到天亮,这才是规矩。你还抽烟,喷我一脸。”
许白凌晨梦醒,大约脑子不太好使,不再心平气和,怼人功力直线上升。
傅西棠干脆把人抱起来直接压在床上,吻够了,人自然也就消停了,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翻个身,大剌剌地抱着傅西棠的腰,口水都要蹭到他腹肌上了。
傅西棠给他换了个姿势,盖好被子,这才又抬起头来,冲着空处冷冷地说了一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明明是不轻不重的声音,却像惊雷,吓得客厅里正跪在软垫上抄大字的叶远心和阿烟齐齐哆嗦了一下。
两人哭丧着脸,连连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却仍然不敢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