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俱乐部里,听碧如就说这位姐姐是二矿文工团的声乐演员。
“姐,你唱那么好,为什么那会儿领唱你不举手?”喆滕问。
“哎,一说起这件事我一肚子气。妹子,看你挺好的,我还没和别人说呢。”直发姐姐拉着喆滕的手说。
喆滕这个人从来不乱说,她抓着姐姐的手说:“姐,你放心,那里面我也不认识几个人。你说出来,妹妹替你分忧。”
此时两人站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桥上动情地拉着手。
“姐姐这几天心情不好,这合唱真的是不想唱。”直发姐姐低头说。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满。
喆滕听了,感觉不可思议。这才几天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怎么了?姐。”喆滕问。
“妹子,姐跟你说。姐唱了二十年的歌了。就今天那几个领唱的小姑娘,她们都是给姐伴舞的。”直发姐姐诉说着。
哦,原来直发姐姐这么优秀,保养的如此年轻根本看不出年龄来。
“咱们那个刘老师,你觉得她怎么样?”姐姐问。
“感觉怪怪的。本来是来教歌的,但总是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喆滕说。
“是的,她刚来的时候,在后面办公室。我和我们单位几个女的在那站着。陈团长和我们都很熟的。”姐姐说。
“陈团长和她说,这是我们团的声乐演员,女中音,唱的可好了。你可以让她领唱。’”直发姐姐抑扬顿挫地描述着。
喆滕一直很真诚地听着,眼睛时刻没有离开直发姐姐的脸。
“结果人家当着我的面说,‘她呀,不行,那天我就听了。’人家还表现出很鄙视的样子。”直发姐姐说着就激动起来。
喆滕从她的脸上就能看出极度愤怒。
“姐,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喆滕也感到不可思议。可以对别人有意见,但是这么当着人的面说出来还是很少见的。
“当时我没说话,但是心里很生气。她算啥东西在那里对我指手画脚。”直发姐姐越说越气。
“完了我回了家心情也不好,我老公和儿子都看出来了。就问我怎么了。我一开始没说,但我老公硬问,我就把这事说了。”直发姐姐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是什么东西啊,我去找她!’我老公当下就要去。我儿子说,‘妈,她懂不懂音乐啊,怎么这样。’”直发姐姐说着两个为她撑腰的男人。
“姐,你真幸福。有这么爱你的老公和懂事的孩子应该感到高兴。至于其他人,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这个阶段集团公司请来教唱的老师。合唱结束,咱也不认识她是谁。”喆滕安慰着直发姐姐。
“喆滕,你说的对,听你这么一说,本来我要去找我们团长说说这事,姐听你的,不去了。”直发姐姐说。
“是的,姐,你别去,去了反倒显得不大气了。这几天你想唱就唱,不想唱站在那里摆个样子就行了。”喆滕说。
“我这几天都没唱。既然她说我唱的不好,那我就不唱,而且我都没看她一眼。”直发姐姐此刻似乎心情好些了。
喆滕听到姐姐和自己诉说心中郁闷之事,她很感谢姐姐对她的信任。
“妹子,认识你真好,没看出来,你还挺成熟的。”直发姐姐脸上有了笑容拉起喆滕的手说。
“姐,只要你心情好,一切都不是事。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影响不到你。咱两相遇我也很开心。”喆滕也紧紧拉着直发姐姐的手。
她两从天还亮着一直站在桥上说话,说得天都黑了。
两人又手拉手到了车站。
“妹子,今天耽误你回家了。”直发姐姐说。
“没事,姐,和你聊天我很开心。你早点回去给孩子做饭吧。”喆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