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性的将身子倚向了晏启琛。
晏启琛微微一惊,少年柔韧的身躯就这么与他隔着衣服相贴,柔软的头发有意无意的刮过自己的脖子,在心湖荡出一层层涟漪。
“爸爸,我有点困了。”
晏青韶双眼明亮清净,唇边还糊了一圈牛奶沫,一派的纯良无公害。晏启琛心中暗嘲自己最近是真的太忙没时间纾解,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大于理智的。又抽了纸巾替晏青韶擦拭干净:“要回去睡吗?”
晏青韶摇摇头,就这么靠在父亲臂膀上,看着景霏在一次次告白中逐渐卸下了心防,上课时看到虞期就不自然的躲开;看着两个人在周末时以补课的名义在一起,虞期撒娇卖萌让景霏心软。
中后期时虞期放学待在教室不走,景霏来找他反被压在了课桌上,诱人的曲线让年轻的学生把控不住用力气镇压。和家人看床戏时总有些微妙的尴尬,晏启琛下意识的去看晏青韶,却发现儿子已经睡着了,穿的太薄,无意识的抱住晏启琛的胳膊汲取温暖,一如小时候那样可爱。
晏启琛也不再看屏幕上的景霏如何展现着自己的熟女魅力,轻轻抱起晏青韶回了卧室,晏青韶大了以后很少与他这么亲近过,本质却还是个被骄纵宠爱着的孩子,睡着的模样娇憨天真。
晏启琛抽身要走,晏青韶不安的翻身呓语几句,紧紧抓着袖子不让,晏启琛无奈的坐回床前,另一只手安抚的拍着晏青韶的背,直到晏青韶整个人放松下来才安心,刚站起来又听见一声轻响,好像是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借着走廊上的灯光看去,竟然是一大袋全是辣椒面糊的薯片。
晏启琛:“……”
晏青韶还不知大难临头,睡得特别香。晏启琛在他床上搜寻了一圈,翻到了就剩下小卡片的干脆面袋子,挖了一半化成水的冰激凌盒子,已经没汽的可乐,还没来得及开袋的辣条。
晏启琛气的深呼吸都没缓过劲儿,拽起还迷迷瞪瞪不知道自己犯下滔天大罪被发现的小坏蛋就是往屁股一顿揍,酝酿一晚上的温馨气氛荡然无存。
晏青韶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屁股火辣辣的疼直窜脑门才委委屈屈的喊:“爸爸,爸爸别……好疼……”
晏启琛动作一下就顿住,晏青韶刚醒,这几声喊得有气无力软绵绵,惹得晏启琛也再下不去手,只冷冷道:“以后你的每件快递我都会让人检查,外卖不许叫。再让我发现一次你的零用钱就没了。”
晏青韶脑内犹如晴天霹雳,欲哭无泪的等晏启琛走了才敢去看自己珍藏的小零食,发现这些小可怜的尸体全被扔在桌上,袋子里的东西全被扔在了垃圾桶里,晏青韶痛心疾首地将他们摆好:“呐,一家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齐齐整整,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呜呜……”
晏启琛回到放映室关投影仪的时候,大屏幕上正演到虞期坐在地上满目绝望仰望着景霏,像只被抛弃的宠物一样无助:“别人凭什么来对我想做的事情指手画脚?我爱谁难道要经过全世界的同意吗?你觉得这只是年轻的一时冲动无法长久,别人觉得是因为我从小和母亲分开缺乏母爱,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完全感知到我的想法。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我的全身都在沸腾的渴望倾诉,我爱你。”
第二天佣人来叫晏青韶吃早饭,看见晏青韶的小脸皱的像个包子,一瘸一拐艰难的走到餐桌旁,刚一坐下就又蹦跶起来,对着正看新闻的晏启琛进行无声的控诉。
晏启琛毫不愧疚,吃完就要出门,晏青韶在后面不满道:“明天就是除夕了,你今天还要去上班吗?”
晏启琛总不可能对儿子说自己是去酒店,轻描淡写的转开话题:“已经跟你段叔叔说好了,我们后天过去。”
晏青韶眼睛一亮,立即多云转晴,哼着小曲儿目送爸爸上班,坚强的强忍疼痛趴回床上打游戏,蒸锅铲勺组合大杀四方把对面打的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