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知道实情,又会怎样?
严慕握着方向盘,快速瞥了她一眼,说:“糖果还不错。”
“……还要?”
严慕勾了勾唇角,“让你也尝一颗。”
“我不要。”
严慕说:“其实你不必这样。”
这话她刚刚也对羽姐说过,因为他们都有选择的机会,也都做出了选择。说出这话时,他们都还有后退的余地,但是孩子不同,“她不该为这些买单。”
“家庭出身身不由己,她要承担什么,外人决定不了,也不可能被你左右。”
赖思归玩着手里透明的糖果纸,缄默不语,半晌才淡淡开口,“我知道。”
严慕咬着水果糖发出轻响,余光看见她把糖果纸揉了揉扔回袋子里,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两下。他笑了笑,不再说话,认真开车。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羽姐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在前面服务区停一下,休息一会儿再上路。
林向一个人去抽烟了,羽姐上完厕所先回来,看见严慕靠在车旁喝水,就走过去和他说话。
羽姐跟他不熟,不说话又觉得怪,于是随口问,“你不抽烟?”
“很少。”
“不抽烟好啊。”羽姐看了眼厕所的方向,刚刚进来两辆旅行车,下来很多人,现在厕所估计很多人,“她们可能还要一会儿。”
“没关系。”严慕说。
羽姐突然笑了一下,觉得这个在林向口中据说很危险的男人,在赖思归面前跟在外人面前太不一样,酷得不肯多说一个字。
严慕挑了挑眉看她,羽姐笑问,“你跟小赖认识多久了?”
周围旅客嘈杂喧闹,男人比很多人高大许多,棱角分明,黑衣黑裤,随随便便靠在车旁,已经吸引很多女性的目光。羽姐见他眯了眯眼,像是从头到尾认真回味了一遍,耸耸肩说:“三十七天。”
服务区开阔,羽姐站在风里静了静,“……那发展还蛮快的。”
严教授哼了声,脸上笑意多了点儿,“还行。”
这还行呢,羽姐心想,照这速度年后孩子就可以打酱油了……若不是见过他看小赖的眼神,羽姐要以为他玩人呢。
又等了会儿,她们三人还没出来,林向已经点起第二根烟。
严慕直起身,把水放进车里。羽姐突然想起一件事,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问他:“有个事,我不太方便问小赖,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你说。”
“我是想说,小赖那件事,按理说都是那个姓乔的贱人搞得鬼。她作伪证,小赖才会被定罪。我不知道,跟王伟志有什么关系。”羽姐问完,立刻道,“你别误会,我就是怕我问这个问题,小赖会以为我不想帮忙,所以才问你的。这事于情于理我都一定会帮的,我只是不太理解。”
羽姐解释完,发现严慕的眼睛望着不远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赖思归已经在走回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