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慕又带她去看了卧室,几个房间随意地看了一遍,他问:“怎样?”
“什么怎样?”
“房子。”
赖思归靠在墙上,抱手,“想包养我啊?”
严慕挑起她的下巴,“美得你,你有被包养的态度?”
赖思归拍了一下他的手,这房子一看都是新装修,他肯定是一个月前刚到江林时就买的。
“多少钱?”
严慕说了一个数字,赖思归撇嘴,“有钱烧得慌。”
严慕笑起来,夹住她的肩头往楼下走,“老婆本都败光了。”
“打光棍呗。”
“我找一个不会钻进钱眼里的。”
“那你就打光棍吧。”
……
赖思归以为严慕昨天说的要带她去的地方,就是看这房子。回到御景后就去洗漱吃早餐,还没吃完,严慕去阳台打了一个电话后,让她准备一下,带她出门玩。
赖思归吃完早餐,坐在床上翻看那段行车记录仪。严慕洗完澡进来,把她的衣服扔过来,“别磨蹭。”
他刚出浴室,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球裤,身上还滴着水。见赖思归在看他,毫不在意地将背转过来,“都是你干的。”指甲的抓痕和镀锌管留下的青痕交错,整张背花花绿绿的。
赖思归切了一声,移开眼,才懒懒地从衣袋里拿出一条长裙。深蓝色,贴身的款式,穿上去布料绵软地贴合着身上的每一分曲线。
严慕的眼神难免在她身上来回黏过去急遍,他走过去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把人拢在怀里,压着她一起弯腰,伸手捡起床头她早上穿过的白衬衫。
严慕发现白衬衫是赖思归直接从头上套的,他眼里闪过好奇,拿衣服在她身前比了一下,“难怪你穿成裙子?”
赖思归嗤笑一声,“我要是长你这么魁梧,你干得下去么?”
结果两人磨磨蹭蹭,半天才出门。路上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到岛外都十点了。天空飘起绵绵细雨,严慕将车停在一栋半旧的三层楼房面前。门面的瓷砖有点发黄,整栋楼看起来没什么光泽。
江林经济发展很快,原本作为经济中心的岛内,用地紧张,很多工业区开始纷纷迁往岛外。所以岛外这几年被带动的也很好,新建的工业区附近的村庄,借着这东风像竹笋似的,一个一个拔了尖出来。
很多村民都建了新房,租给工厂员工做宿舍,光吃房租就够养老。赖思归看了眼面前的老房子,在一片新洋房里,像夹生的糙米。不知严慕跟主人什么关系,中秋节特地跑过来一趟。
两人都没带雨伞,严慕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牵着赖思归进屋。屋里的人看见他们进门,忙迎了出来,用江林话喊:“小慕来了,老杨。”阿嫲指指厨房,笑道,“在里头做饭呢。”
严慕喊阿嫲“三叔婆”,三叔婆看见严慕牵着姑娘,不由眼睛一亮,“淋了雨吧,快坐下快坐下。”
三叔公老杨也擦着手出来,他的腿脚不好,走路一拐一拐的。严慕跟他们介绍赖思归,然后捏了一下她的手,“叫人。”
赖思归用江林话跟着严慕喊叔公叔婆,路上严慕跟她提过,三叔公是他爷爷的弟弟,算起来关系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