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机,按了两下“x”键屏幕上出现两个字:“谢谢”,后来她轻声一笑,又按了删除键,如果真的发了出去,恐怕会被他骂太过矫情。
于是,她在按键上点了一会儿,出现一串字:今晚允许你对我粗暴点。
发送成功后她按了锁屏键,沈音带着她在这座本应属于她,但她却不太熟悉的城市街道上溜达着,今天天气晴朗,甚至连云朵都是甜的。
不一会儿,她的手里震动了一下,屏幕上显示几个字:那你等着。
她没有回信息,而是轻轻地“嗯”了声,又微笑着朝前走去。
“嗯什么?”沈音听见了她的自言自语,有些好奇地询问。
“嗯嗯啊啊。”苏里俏皮地一笑,嘴角很久没有垂下来。
“你好像在□□。”
“快了。”
向北说,他的退伍申请书已经批了下来,他要坐飞机,来到她的城市。
“他要来?”沈音提高了音量,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那苏辰呢?”
“我们家向北已经退伍了,你也快了。”苏里自顾自地往前走,“最多等个七八年就够了。”
“什么?”沈音的音量更高了。
“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我已经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了,再等个七八年?”沈音有些不确定。
“哈哈哈。”苏里看着她那着急的模样,笑得开怀。
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那般干涩,她走在路上,闻着树叶飘下来的味道,心情莫名地越来越好。
“我看到飞机了。”苏里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天空中那抹渺小的身影。
“哪呢?”沈音也停下,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可是却空无一物。
“我看到了。”苏里转头俏皮一笑,“但是你看不到。”
沈音“嘁”了一声,“装模作样。”
向北是晚上七点的飞机,按理说,十点左右就应该会到,可是她一直等到了凌晨,还是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她拿出手机,看着那串号码下密密麻麻的字,在那个屏幕所能显示的范围内,全都是“到了吗?”三个字。
而对方,却无回复。
她又翻到了通话记录,同样,没有人回。
等待的滋味很难熬,明明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可是脑海中总是有一根线,被人时时刻刻地提着,一旦她松懈下来,便会被某种情绪迎头痛击。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苏里迫不及待地将手机拿起来,可是一看,她却失望了,是某个软件的通知消息。
“那你边有情况吗?”苏里转身问同样没有睡着的沈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