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为神兵宝器而来,也可瞻仰天下英豪。
自然,这附近的客栈都被挤了个水泄不通,那边楼梯上忽地一声巨响,哐当哐当滚下几名衣衫褴褛的丐帮弟子,不知是何缘故与人发生了争执。
坐在左边一张桌子上的黑衣人并未因此事而抬起眼眸,他头戴斗笠,面罩黑纱,右手扣剑,左手执杯而饮,丝毫不为所动,而旁人却已议论纷纷,哄闹成一团。
“哼!你拂义堂又仗势欺人!”
“哈哈哈,丐帮的走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边说着就打了起来,正在这时,一名瞎眼的小姑娘正从两拨敌对的人群中穿过,两方战至正酣,无人注意到那落魄穷女的安危,唯有黑衣人侧首,斗笠上的面纱被微风轻轻拂起,半明半暗的轮廓犹自一股遗世独立的味道,他放下酒,扣剑的手悄声抬起,箭袖中寒光闭现,三枚银针就梭梭而去,直追打斗中的武林人士。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客栈外忽然闪过凌烈刀光,逼的人睁不开眼,黑衣刀客运刀破风闯入阵仗,白驹过隙之间便消弭了这场打斗,他停在中间,掸了掸一身尘土厉声道:“要争就去‘临安宴’上争个高下,在这小小的客栈里打斗算何本事?”说着轻柔地将那盲女揽至身后,原本杀气四溢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小妹妹别怕了,快去你爷爷怀里吧!”
白发翁感激不尽地对黑衣刀客道谢,那小盲女哭着扑到亲人怀中,现场赞扬声一片,“哎,果然是不世出的刀道高手啊——”
“着实风度翩翩,那就是谢孤棠谢大侠啊——”
女子们芳心暗许,眉目传情,男人们则露出久仰久仰的羡慕神情,然而谢孤棠却浑然不顾众人反映,他随意择了张桌子坐下,“小二,一碟牛肉,二两好酒!”
“好叻——”
只是谁也不曾记得,第一个出手的明明是那个头戴斗笠的黑袍男子,那男子继续磕着自己的花生米,喝着自己的酒,然而谢孤棠的眸光却不偏不倚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袭上心头,谢孤棠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个人仿佛注意到了谢孤棠炽热的目光,黑纱下轻轻地嗤鼻一笑,他兀自摘下斗笠,掀掉黑袍,一袭朱色衣裳照得满室生辉,容颜明丽照人,唇红齿白,貌若好妇,而眼角,光滑白皙,再无伤疤,这五官轮廓——分明正是失踪三年的夏小雨。
人靠衣装马靠鞍,他的气度与容貌已今非昔比,若不是曾经耳鬓厮磨,谢孤棠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识出他,只是,心中还捎带着怀疑,于是黑衣刀客品酒蹙眉,绝不显露半分心迹。
二人相视一望,恍若隔了万水千山,乍一看去,整间客栈里无人比他们更加风华耀眼。
他们不认识,擦肩而过的瞬间,风湮灭了岁月的呢喃。
一缕青丝易白头,时隔三年,谢孤棠的轮廓更加深邃成熟,这个貌似夏小雨的男子却十足妖娆。
他笑,眼角便渗出胭脂血色,他哭,便天地哀嚎,时光洗涤后是浴火重生的涅槃,这个人,形貌似夏小雨,其余却全然不同,夏小雨这人动作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