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狼邪究竟是何关系?”鹤凌望着悬在墙壁上的寂灭刀道:“你怎么会有这柄宝刀?”
“偷的!”少年不假思索地拿起一个又香又大的馒头,右手上结得痂狰狞可怖。
“手还疼吗?”
“鹤宫主可愿一试?”少年吊梢地桃花眼眉目传情,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让人感到美丽,鹤凌看到这里心中又生邪念。
月上枝头,树影婆娑,清宫冷画屏,美人隔云端。
鹤凌命令两名侍女为这少年沐浴更衣,少年青丝披肩并未束起,粉白面容有了生气,锦衣滑锻垂在身上如谪仙风姿,鹤凌“啪啪啪”又抬手唤上一排衣着轻薄的男子。
鹤凌敛眸,斜枕着头调笑道:“还没有尝过那种滋味吧?”
少年玩世不恭的笑骤然僵在面上,他轻盈一掠飞至墙壁上夺下寂灭刀道:“我不会从的。”
鹤凌按剑而起,他未曾料到这孩子右手已废还如此嚣张,那轻功身法显然不是寻常人等。
“你究竟是谁?”长剑破空而出,游龙走蛇般一挑,少年刀光一闪,在月下划下流星般的弧度,翩若惊鸿,刀之意在于藏,而锋利的杀气隐匿在他纯白的面容下更显可怖。
“哼,原来你就是狼邪?”鹤凌恍然大悟。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扬名江湖的寂灭刀狼邪竟然如此年轻,可是我没想到啊,赫赫有名地大英雄竟然是朝廷的走狗!”鹤凌一声怒叱,手中剑芒暴涨,剑花挽做纷飞雪,漫天漫地地朝白衣人袭去。
白衣人亦不示弱,步步在退却又以退为进,仿佛在刀意中融合了玄妙地哲理。
生老死寂灭,洒然一捧灰。
断金碎玉的刀,削铁如泥的剑,此时兵器已分不出高下,唯有剑意与刀气此消彼长,缠绵对抗,谁也不肯让步,可谁也没打算一击绝杀。
真正比武的侠客,懂得点滴分寸,不会假借比试而故意伤害他人性命。
尽管鹤凌乃邪教之主,手中剑意却未曾向任何人低头。
他是嗜剑之人,他是爱刀之人,数十个回合的你来我往之后,两人收势停手。
狼邪以左手执刀用得颇不顺畅,鹤凌惭愧地摇了摇头道:“当日若不是你为了掩护那个小皇子逃跑,恐怕我都要丧命于你的刀下。”
“鹤宫主剑法高超,晚辈佩服!”狼邪将摩挲着刀柄,右手隐隐作痛。
“哈哈,江湖中人都道我南疆九墨曜为邪教,你竟然还肯称我为前辈?”鹤凌挑眉大笑。
“武艺本身,并没有正邪之分,正如这刀剑,刀剑都是死物,长久沾惹了主人的性情才会有灵气之分,鹤宫主究竟是不是坏人又有何所谓?这世间太多光明找不到的地方。”
鹤凌心中一颤,长久以来的屈辱与隐忍在顷刻爆发,他曾经是一个一文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