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陆姑娘好招式!”王良琊冷笑一声,葱削似的手指轻轻拨开宝剑道:“绿拂,出来吧!”
一名手中缠满白布与丝线地年青男子从帷幄中步出,只见他鬓若刀裁,眉目清秀,一身青衣劲装,眼底杀气弥漫,他一把夺过陆芳菲手中的宝剑指着她咽喉道:“说!谁派你来的?”
“呵?”那女子浑身被丝线束缚得动弹不得,却偏还露出一副撩人媚惑地姿态,媚眼如丝地望着王良琊道:“侯爷,有人要我带话给你。”
“噢?”王良琊蹙眉。
“他说,七年前恩断义绝,七年后再无瓜葛,侯爷若是多管闲事,必坠阿鼻地狱!”说完吻尽自绝,封喉如花绽,了断了自己的性命!
那些酒色之徒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曼妙舞姬地血染透了大地,人人大惊失色,飞也似的逃出杏花侯府,不稍片刻,厅堂内便空无一人,满地狼藉,美味佳肴尽数化作残羹冷炙,极为煞风景,夏小雨正端着盘子给这流水宴上菜,乍然撞见这刺杀王良琊的惊悚一幕,心中甚为生气。
他气得不是有人刺杀他主子,而是有人刺杀他主子——居然没有成功,绝色佳丽竟然香消玉殒在了自己面前,那个被唤作绿拂的人一身杀气,从来没有出现在侯府之中,他究竟是何时冒出来的?难道这个人一直藏在自己身边,而自己浑然不觉,越想越诧异,这杏花侯天生妖孽,行为诡谲,真是让人想想就后怕啊!
“哼!一群孬种!”王良琊“嘭”地捏碎自己手中的酒杯,唇角漾起一丝冷笑,他望了一眼绿拂,两个人就一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在场家丁只能叫苦不迭,这一大摊子东西还不得让他们收拾到天明?
“呸——怎么死那么多人不死你啊!”夏小雨在心中咒骂,恨不得回到阎王殿参他一本,说那王良琊残暴不仁,奢靡浪费,□无端。
可谩骂一向解决不了问题,日子依旧得过。
又是一日,惠风和畅,夏小雨正在花园中恃花弄草,陈伯则在不远处修剪枝叶,夏小雨一直觉得陈伯为人忠厚老实,亦师亦友,这几日心中堵得慌,总想问个明白,于是放下手中的活儿凑到陈伯身边问道:“陈伯,你来这儿多久了?”
“很久了——不记得了。”陈伯没有抬头,依旧专心致志的做事。
“那,那你知道那个绿拂是谁吗?”
“呵呵,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多管闲事嘛!”陈伯微微抬首,憨厚一笑道:“照顾花草才是咱们的本份,别的就休要多想了!”说着剪刀指着自己面前的一片草道:“秋阶得此,群花可废,这草啊叫‘雁来红’,又称秋色,但我觉得还是叫‘老少年’好。”
“为啥?”夏小雨虽然在杏侯府上待了好几个月却对花草之事不太上心,品种之类他经常弄混,有的名目更是毫不知晓。
“呵,所谓‘老少年’,此草不是时时都美,每到秋季,观此草,群花可废矣,经秋而媚,到晚上则更媚,曾有人作诗云‘叶从秋后变,色向晚来红’,此乃草中仙品啊!”
不就是一堆奇形怪状的野草吗?还“老少年”,夏小雨不懂花草之乐,只当陈伯是故意引开话题。
可未等夏小雨接话,陈伯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这爱花之人啊,说多也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