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道,“那你还不照办。杀无赦!”
“是,荻神官!”
花月愁这下命悬一线,拼了命大叫,“是凤首叫奴婢侍寝,奴婢没有下药,奴婢没有要害凤首!花家侍奉天穹宫宫主已有三代历史,奴婢生养在凤焰族,怎会谋害凤首,怎会要谋害凤首!”
希云空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两个彪形大汉架住了花月愁。
“荻神官,荻大人!凤凰以公平著称,您不能冤枉月愁!月愁奉命行事,绝没有对凤首下毒!荻神官明察、荻神官明察啊!”
荻秋冷静了片刻,望了一眼希云空。“她当真生养在凤焰族?”
希云空点点头。“花家散仙,历史不短。”
荻秋又走到花月愁身边,“今夜是谁通传你去侍寝的?”
花月愁抬起头来,“月愁本已睡下,可突然有人敲门,说凤首急召,来人让我宽衣去伺候。我起身,在房中宽衣,却不想有人闯入,随后将月愁包裹在被子里,放在了凤首床上。月愁没有看清楚来人,只晓得是凤首命令。”
荻秋褐色的瞳孔微微眯了眯。花月愁哭道,“荻神官明察,月愁一条薄命,被利用、被枉杀不打紧,莫让真凶得逞啊!”
“先关起来。”荻秋下了决定。
“关起来!”云空立刻照办。
☆、第六节真相背后(8)
荻秋回到床边,看着面色绯红的允年,在梦中也睡不安稳地辗转。荻秋把她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她怎么样?”
“这‘无悔情毒’甚是厉害,无色无味的,让人防不胜防。老生用金针先封住凤首一些血脉,缓解她失控的欲望。”
“怎么解法?”
“此毒甚狠,中毒着会渴望不断行房,直到过劳而死。整个过程完全没有自身意识。至于解法,老夫,还需要再想想。荻神官,得到解药之前,凤首或许会一直这样失控。”
荻秋焦急地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她一向谨慎,怎会被算计呢!”
“老生刚才说了,此毒确实防不胜防。若是有人落在了凤首饮食、酒水中、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开始毒发。”
“她所有的餐饮都有人试毒,到底是哪一步不对?”荻秋反复回忆起来,“她的伤呢?”
“还好裂开的不是很厉害,老夫已经重新为她上药和包扎。”
荻秋已经束手无策,她只能守在允年身边,一夜未眠。所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接近报晓的时候,她的病可谓是按时来犯。喉头不可抑止的燥痒,让一阵阵猛烈的咳嗽直击她的肺部,身体猛然虚弱了下去。允年折腾一夜,这会好不容易睡熟了,荻秋就怕扰了她休息,便用帕子捂了口,起身走出了天穹宫。
她屏退左右,走到凉亭旁,坐了下来,看着远方太阳拉出的第一缕微光,就把背靠在了大柱上。等待着胸前的不适感慢慢消失。允年说那凤血归而乃神药,可以去自己的旧疾。
荻秋思前想后,柳眉之间的那些担忧逐渐散了,她又站了起来,“凤血归是不是也可以帮她解毒?”她揉了揉胸口,想压下去那一阵阵窒息的难受,“我的病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再拖个几年又如何。但她贵为凤首、万金之躯,不能耽误。”她心意一定,便想着,不若回去与医官商量此事。不过她方才咳得厉害,这一夜又体力消耗过度,她有些眩晕,下意识地立刻伸了一手撑住了大柱。身后有人,踮起了脚,给她身上加了一件披风。
荻秋本让希云空跟着自己,但凉亭这带,她想自己呆会。希云空怎会放了人进来?她警惕地一回头,眼神不善地盯住了来人。她看着这狡猾的樊涴平静的脸,想着希云空是怎样被她说服,荻秋的眼神渐渐有了些变化。
“凤首英勇,涴儿自叹不如。这杯酒,涴儿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