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插嘴。
高承爵就坐在小家伙床边,在那特别认真的回答,什么叔叔的公司可大了,等小昕长大了,可以来叔叔公司上班,什么叔叔小时候的梦想是开飞机,后来身上出了不少的疤,开不了飞机,就开酒店了,什么我为什么喜欢你妈妈啊,那你为什么喜欢你妈妈,我就为什么喜欢你妈妈啊。
可小家伙大脑零件也奇怪,立刻就笑嘻嘻的说了一句,“我喜欢我妈妈给我洗澡的时候,还给我唱歌听!我妈唱歌可好听了!”
于是高承爵囧了,这事儿,梁馨真没给他干过,就回头可怜巴巴的看向梁馨。梁馨,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洗澡,还给我唱歌听啊,行行好给个准信儿呗……
可梁馨完全忽视高承爵的可怜劲儿,尤其一听到不愿意听的话题,就会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对高承爵说,“你要是有事儿忙,你就先走吧。”
这句话,当真是高承爵的死穴,对高承爵来说,真是梁馨说一句,就跟她拿把利剑,亲手往他心口窝又送进去了一寸似的,一虐一个准儿。
因为啥?因为这就是赤果果的把他往外推啊!
而每次梁馨一说这话,高承爵都会甩着袖子愤怒的离开,而下一个地点,必然是酒吧。
酒这玩意儿,对男人来说,就跟抽烟一样,都是最好的消遣。高兴的时候喝,紧张的时候喝,压抑的时候喝,迷茫的时候喝,痛苦的时候也喝,总之是任何说辞都可以成为“出来喝酒”的理由。
高承爵一个人连喝了三天的酒,第四天,把陈默给找了出来。
他听得出来,接电话的时候,陈默肯定是在开会,那声音很小,还不多话,只是说“嗯”和“好”。
之后半小时不到,陈默就来了,毫无疑问的,肯定是把会议给推了。
陈默来了之后,看见高承爵桌上那一排排的满酒和空酒,双眼眯了眯,居高临下的对高承爵说,“昨天我带他们去验血了,理由是查乙肝,他们也没多心,后天会出结果,谢谢你了。”
高承爵伸了个懒腰,懒懒的说,“当积德了。”
接着高承爵就不说话了,开始一口一杯的灌酒。
高承爵一杯又一杯的啤酒下肚,最后陈默看不过去了,把他手里的酒瓶给抢走,递给旁边的服务员,又推给他一杯茶,“把自己当大象呢?再喝就胃出血了,把茶喝了。”
高承爵支着脑袋看了会儿陈默,看着真跟自己爹没有多大相像地方的陈默,突然道,“哥。”
陈默手一抖,手里的茶杯一晃,茶水溢出去好几滴。
不待这么玩突袭的啊!好歹来个提前预兆啊!
眼看着陈默失态了,高承爵低低的笑了,“至于这么激动吗,只是叫你一声哥而已吧?”
陈默没好气的说,“故意的是吧。”
高承爵撑着脑袋,眯着微醺的眼睛,偏头看向天花板,恍惚的道,“陈默,我真羡慕你,有一个人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这么久。”
陈默想起蒋萨萨,这阵子里,蒋萨萨是真快被他宠成老佛爷了,但这也没让陈默感觉低人一等,反而每次看见蒋萨萨那一脸得意的表情,都觉着挺幸福的,而且也能感受到她幸福。
还真挺谢谢那次地震的,不然陈默可能还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呢。
人这一生,可能真的会钻很多次牛角尖,更甚的是有的人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但庆幸的是陈默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