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烧好水,回到房中,推开房门,却见房中没了燕青阳的身影。
他只道燕青阳定然又去看孩子去了,便朝着孩子的房间而去。
他一直没把乔烈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乔烈是注定要夹在他和燕青阳中间了,恐怕还要夹一辈子,心里登时有些莫名的不悦。
待他去到乔烈房中时,乔烈吵闹着要寻爹爹,他才知道,燕青阳并没有前来这里。
他蓦地感到有些不妙,首先想到的是江湖上仇家来寻,将燕青阳带走,不由后悔怎地没多带些人手。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公开燕青阳的身份,不想下属知道他有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男妻。
慌乱之时,一个和尚匆匆前来,对他合十行礼,他心里正是暴躁之时,正想将人推开,却听这和尚说道:「乔施主,燕施主已经走了。走之前让贫僧对施主说一声抱歉。」
乔玄冰浑身僵直了许久,才意识到是燕青阳主动离开的。这怎么可能?
他对燕青阳已经够好的了,燕青阳怎么还会想走?
以前还在乔家时,他或许对他不够尊重爱惜,但现在他都愿意改了,甚至想要长相厮守,为什么燕青阳还嫌不够?
乔玄冰咬牙切齿地道:「他就说了抱歉,什么也没说?」
那和尚本不想站出来,若不是看到乔玄冰满脸怒容,唯恐他又暴起伤人,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与他说话。此时忙道:「他还说了,说、说和公子你有缘无分,从今以后,望你多加珍重。」
珍重?
每次都是不辞而别,还说什么珍重?
上次还好些,好歹有一封书信,这回竟连书信也不留了。
乔玄冰心下震怒至极,却是不知何处去寻。上次燕青阳与薛不二同行,这次难道又与薛不二……
他想到此处,登时再也忍不住,即刻便要下山,却听乔烈在一旁哇哇大哭,他更是不耐:「闭嘴,想要我再点你的哑穴吗?」
乔烈虽只得四岁,但跟随乔玄冰这半年吃了不少的苦楚,竟然无端端地早熟了许多,登时不敢吭声,含着眼泪,咬着嘴唇不敢多话。
他能意识到又被燕青阳抛弃,眼泪不断地掉下来。
许多人都以为小孩子是不记得事的,不知他们对印象极深的事情会一清二楚。他永远记得在昏暗的那间房里,自己说错了话,让爹爹不高兴了,可是却不知怎么补救。
乔玄冰没耐性照顾乔烈,但答应过燕青阳的事,他不想再次食言。
对一个人食言一次还可说是年少无知,容易说大话,但说第二次却是自己的信誉问题了。
他长臂一伸,将乔烈夹在腰下,大步向山下而去。
好在他之前带了几个亲随同行,只不过上山时让他们在山下等候。
到山脚下,他便将乔烈塞到亲随手里:「即刻传令分坛,乔某人的未婚妻走失了,若有寻回或是有他消息的,必有重赏。」
那几个人都是乔玄冰的心腹,自然是知道教主和燕青阳的关系的,还以为教主只是像往常一般玩玩而已,不会上心,没想到竟然说出了「未婚妻」这三个字。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是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这件事自然是要秘而不宣地办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