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茱挑眉看着他，随即看看自己父亲。
莫天城突然沉声道：“冯大人，你在户部一直很低调，不过我听说你是四皇子的人吧。”
冯凯面色猛地大变，不敢相信莫天城居然知道他是四皇子的人。
“爹，你们聊，我就不听了，不过救不救的，爹你决定就好。”莫云茱立刻转身就走，不然会让冯凯觉得这是个陷阱。
莫天城看着冯凯道：“你以为你隐藏很好，但其实早有人把你卖了，四皇子现在自身难保，太子一系更是要连根铲除四皇子的势力，没有意外，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冯凯面色更加苍白，随即口吃道：“大将军说，说笑，在下虽然感恩四皇子的知遇之恩，但，但也没帮四皇子做什么的。”
“是吗？那些经过你手批出去的货款，里面有多少是和四皇子的人有关系的？冯凯，你要再这么说，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你儿子的病也自然也不会帮你治，你回去吧。”莫天城一副看冯凯就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
冯凯沉默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露陷了，不过之前一段时间各部都有些人调动，他本来还担心的，结果自己无事，就以为也混过去了，没想到自己也早被查得一清二楚。
“良禽择木而栖，冯凯，你最好出去打听一下，四皇子可还有再翻身的日子。”说完莫天城自己就要走了。
“大将军。”冯凯立刻急道，“不知道你站谁？”
“现在这形势老夫谁都不站，才能明哲保身。但老夫却知道四皇子已经没有机会，且他的势力正在被瓜分，赵家若知道你是四皇子的人，只怕你都活不过明天。”
“这……”冯凯立刻着急了，“大将军，你很恨四皇子？”
“呵呵，老夫只忠于皇上。”莫天城立刻道，“皇上让老夫怎么做，老夫就怎么做。”
冯凯一愣，心想这意思就是皇上要彻底放弃四皇子了？原来之前的动作，都是皇上手笔。
那自己只怕很快就没好果子吃了，毕竟莫天城已经确定他是四皇子的人了。
他后背惊出一身冷汗，随即扑通一声就跪在莫天城面前。
“大将军，还请您给在下指一条明路。”
第176章 她闲不住了
莫天城看着他半晌道：“冯凯，你可想好了，老夫不喜欢墙头草。”
冯凯沉默了一下后，拳头紧了紧道：“为了宝儿，我愿意以后跟随大将军。”
莫天城摸摸下巴道：“那你就得有个投名状，这么多年，四皇子在户部让你做的事情，你一定有账目明细吧，账本交给老夫，老夫就相信你，让云茱帮你儿子看病。”
冯凯面色再次一变，后牙槽也磨了磨，一张脸犹如调色盘似的。
他知道若交出账本，那就再无反悔余地，而且四皇子那边若知道，他必定也死无全尸。
但不交出去，莫天城都知道他是四皇子的人，皇上肯定也知道，估计也很快会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