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似乎没有听清,丰成煜停住动作,三两步来到了床前。
秦宝有点后悔问了,但收回已来不及,他不喜欢拖拖拉拉,于是破罐破摔地拉下被子,露出整张脸。
脸红得厉害。
秦宝表情不屑,语气硬邦邦地又问了一次“我是问你,最近是不是有点不行。”
丰成煜这次听明白了,垂眸看着他“你想做”
“呸。”秦宝否认,“明明就是你想,信息素弄得到处都是,让别人怎么睡觉”
“抱歉。”丰成煜蛮有修养的,“的确是我没控制住。”
秦宝获取制高点,谴责“所以你就是适合去睡沙发。”
谁知丰成煜不仅有修养,还诚实“但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想过,我控制不住信息素,是因为你也在影响我。”
秦宝哑口无言“”
中学的生理卫生课就讲过,契合度足够高的ao双方如果长时间单独待在一起,会不可控地释放出信息素,完全出于生理构造,是互相影响的。
他受到丰成煜的信息素影响,那么自然对方也在受他的影响。
如此循环。
事实摆在那里,秦宝无力反驳。
但这人衣服不好好穿,袒露着胸脯,腹肌一块块的,秦宝根本不信他没有耍心机。
为了证明丰成煜更想,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坐起来把被子掀开,膝行过去,魔爪直取人家要害。
丰成煜没想到他来这一出,立刻皱了下眉,眼神也变了。
他抓住秦宝的手“做什么”
摸到了,证明了。
把秦宝吓了一大跳,慌忙撒手“你还说你不想你这个东西如果不需要的话,可以捐给用得上的人。”
丰成煜的表情沉下去,眼神幽暗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
秦宝怔了下,再次哑口无言。
丰成煜的确是没说过。
这下给他臊得不行,马上就要躺回去,用被子把丢人现眼的自己给裹起来。
可惜人高腿长,太容易被抓住把柄,都还没沾上枕头,他就觉得脚踝一疼,丰成煜拖抹布似的直接把他往回拖。
秦宝警觉“放手,你放开我”
不论他怎么喊怎么挣扎,丰成煜都充耳不闻。
aha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下就把人给制住了,语气冷淡得像审犯人似的“捐给用得上的人,捐给谁,你吗”
秦宝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脸颊压得嘟起一团软肉,好像个犯人,紧闭着眼睛否认“我才不要,你爱给谁给谁”
“我比较想捐给你。”只听丰成煜又说,“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脚踝上的手指用力,人又被拖近了些。
秦宝不自觉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马上咬紧牙关。
他妈的流氓。
丰成煜道“毕竟我不知道睡完一觉醒来,你是不是又会告诉我,大家都是成年人,爽过就完事。”
秦宝“”
他不觉得自己上次有什么理亏的,但是没想到丰成煜的怨念会这么重。
见他不说话,丰成煜便压上来,凑近了些“说话。”
呼吸的热气吐进耳朵。
秦宝的睫毛颤了颤,唇缝里挤出几个字“情况不一样。”想了想,又用丰成煜的话原封不动地送回去,“现在是合法的”
安静一两秒。
秦宝想暴走“丰成煜,不是你说的合法的你要做做,不做算了”
丰成煜气定神闲“嗯,所以你想做。”
秦宝忍辱负重已经到了极限,再说不出一个字“”
身上的桎梏松开了,秦宝的腰被丰成煜用手臂捞起来,不得已睁开眼睛。
丰成煜从后面抱着他,好像在笑“宝宝,翻过来。”
秦宝忽然就生气了,只想滚进被子里去。可是丰成煜故技重施,又一把将他拖了回去,还不客气地翻了个面。
两个人在台灯的光线里对视。
秦宝怒气冲冲地看了他两秒,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咬了上去。
aha让他咬,重重地压下来,将人彻底包裹。
夜里来了一场暴风雨。
暴雨夹杂甜腻气息,拍打湿润的土地,把清香孤傲的水仙彻底浸染。
迷离的狂风中,秦宝一度失去意识。
小部分的画面很模糊不清,大概是他哭了,还骂人的那部分。
整个夜晚,他都被那片清冷缠绕着下坠,梦境都充斥着绚烂光影,瑰丽又荒唐。
清晨的阳光又照进来了。
窗帘布要垮不垮的,台灯倒了,枕头和丰成煜的衬衣都扔在地上,床底下的那个盒子里也空了,里面的东西到处都是。
秦宝半睁着眼睛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才确认这是他们的卧室,不是打过仗的战损现场。
有点想死。
全身酸痛得快散架了,后颈也痛到麻木,他昨晚根本没怎么睡觉。
花一整夜的时间,秦宝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一个现实不管表面看上去有多骄傲禁欲,传闻中的s级aha的确在某些方面足够变态。
为什么要挑衅丰成煜。
快被弄死了。
“醒了”
丰成煜从衣帽间走出来,看上也是刚醒,身上披着新衬衣,胸口和腹部都战绩斐然。
秦宝看他一眼就马上脸红了,翻过去背对着他“几点了”
一张嘴,喉咙痛得不行。
可能是骂人骂太多了,因为某个混蛋不知道停,似乎也不知道什么叫节制。
始作俑者倒来一杯清水,温柔道“刚七点。你累的话就再睡半小时,我一会儿叫你。”
“不睡了。”
秦宝想喝水,强撑着坐起来,抓过杯子一口气喝个精光。
丰成煜在系袖扣“要不要帮你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