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到这儿,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这物理唯一的一扇窗户,窗台上放着一个洁白的陶瓷花盆,里面屹立着一株形状好看的枯枝,弯而不折,说得大概就是这种状态吧。
墨渠也从子卿和赤琰太过相似的容颜中回过神来,暂时压下心中的疑虑,墨渠收回之前怔忡的目光,对着子卿微微颔首。
一旁的葛覃却是直愣愣望着那株枯萎的昙花,眼中似有泪光。
“葛覃,你认识韦陀仙者?”墨渠疑惑,他和葛覃几乎算得上是一起长大,怎么未曾听过他与韦陀是旧识之类的事。
“不认识啊。”葛覃转过头来,竟是已经哭了。“可是,墨渠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很感人吗嘤嘤嘤。”葛覃一边说还一边用袖子抹眼泪……
望着眼前这两米高的粗壮猪妖,其余三人不约而同地抽抽嘴角。墨渠扶额,简直不想理他。
很明显其余两人也不打算理他,顾子瞻转过身看向子卿:“想来你已经去琯头镇瞧过了,可瞧出什么来没有?”
听见顾子瞻语气里很明显带着期待,墨渠也转过去看子卿。
子卿将手里的吊兰放在那桌上,微微叹了口气才开口:“老峰主的手记我也看过,琯头镇的情况,和老峰主记载的那个极北荒原的小山村一模一样,可是幽灵岛,却似乎是一个比混沌还虚无的存在。”子卿讲到这里顿了顿,“而且琯头镇和那个村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共同之处,一南一北,一冷一暖,具体的情况,恐怕还是要再去镇中找找线索,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子卿说话的语调轻轻柔柔,语气却十分笃定。
顾子瞻点头赞同道:“这样也好。”然后又偏过头看向墨渠:“你们意下如何?”
墨渠沉思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对顾子瞻点点头。墨渠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东西,他觉得琯头镇镇民的失踪,应当和赤琰的踪迹有关系,不管怎么说,这是这么多年赤琰唯一的线索。
顾子瞻和子卿在一旁商讨着细节,墨渠抱着胳膊听着,时不时说上两句话,葛覃终于恢复正常,开始伸出一只手抚摸一直睡着的白猫,气氛安静得刚刚好。
“子卿哥哥!”这时从葛覃怀里传来一个略带惊喜的软糯童音,一个小童对着子卿伸出双手。
“染染,你也在,刚刚都没认出你的原形,看样子又长大些了啊……”子卿伸出手接过他。然后见三人似乎有些疑惑,便解释道。“白帝与韦陀仙者是旧识,染染曾去过几回望月山。”
“所以这死小猫叫白染啊,之前问他名字死活不肯说,染染,很好听的名字。”葛覃说着就要去摸白染的耳朵。
“臭猪妖,不许你叫我名字!爹爹说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叫名字的。”白染把头埋在子卿肩头,躲开葛覃的手。然而他越是躲,葛覃越是要摸,两人一个进攻一个后退,可苦了夹在中间的子卿。
顾子瞻此时只是笑着看三人玩闹,这琅岐峰,已经好久没有如此欢乐了。
墨渠黑着脸在一边看着被那一大一小围住的纤瘦身躯,那绝美的容颜上挂着浅淡却不失温柔地笑意,但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人险些就摔倒了吧,一只妖身子怎这般羸弱。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