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西南药房被封了?出什么事了?”银铃加快两步走到年轻人的面前,将他拦住问道。
此刻她真愿意是这一个年轻人因为自己的恶言相向而给自己开的玩笑,虽然说西南药房不错是冷山最大的药房,但是在冷山也是数一数二的,从他那里运出去的中药材都是按吨来算的,他想不明白现在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我真没骗你们,这是上一个月的事情,听说是西南药房出了一批有毒的中药,后来安监的人就来查封店,听说刘老板也跑路了。”年轻人对再次提起西南药房的事情倒是津津乐道,因为西南药房出事的那一天,他正好在拉客到那里,想起当时的场面,也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
“刘老板也跑了?”银铃更加不相信地说道。
在银铃的眼里,刘老板是一个忠厚老实的本份商人,也正是这样的原因,巴寨山里产的大部份草药差不多全部由他销售,上个月因为巴寨的病人开始有所增多,随后开始病情加剧所以没来冷山,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也就是这样的一次,这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对呀,他不跑也不行了,出了那样的事情,他承担不起。”年轻人一边说,一边为银铃打开了他的那一辆奥拓车门。
“到底是怎么回来,你可不可给我说说。”银铃钻进了车子里,此刻他看着眼前的这一个年轻人,她开始感受到了他的热情服务,但是她更希望可以从年轻人的嘴里听到更多关于刘大叔的消息。
“没有问题,这一个我不额外收费。”年轻人跟着也钻进了车子。
随着他的利合离一松,他的嘴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也是从他的嘴里,罗昭阳和银铃知道西南药房真正被查的原因,对于大指的中药材引起患者中毒事件,倒是让罗昭阳有点不明白。
刘大叔经营中药店生意,照道理来说他就算不会医,他对中药的药性也应该清楚,更加懂得那些是有毒,那是没有毒的,而那些是相克,那些是相生的,而犯这一种低级错误的原因在罗昭阳看来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同样之间的诬陷,一种就极有可能是他得罪了什么人,而这些人又不愿意正面交锋,所会想着这一种栽赃嫁祸的办法。
罗昭阳和银铃站在好被贴了封条的西南药房门口,昂着头看着上面大大的西南药房四个字,他们此刻突然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他们此刻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了方向感。
太阳开始西斜了下去,回去巴寨已经是不可能,对于明天何去何从,银铃开始迷芒了。
“现在怎么办?”银铃把目光转向罗昭阳,此刻她也只能求助于罗昭阳,毕竟在她看来,罗昭阳是一个男人,他比自己有更多的想法。
“今天晚上在这里过一夜,明天你回巴寨去,反正他们也只是找我,我总不能让你因为我而到处奔波,流离失所。”罗昭阳看着银铃一脸的无奈,他叹了叹气。
他对于巴寨来说本来就只是一个外来人,巴拉救了自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他不能再让银铃也因为自己而像逃难一样在外面躲着。
“我是可以回去巴寨,那你呢?”对于罗昭阳的这一个提议,在这一刻似乎是最好的安排,但是也让银铃开始有点不放心,毕竟现在罗昭阳的伤还没好,这也是阿爸和六叔让她陪着罗昭阳一起来的原因之一。
“我?”罗昭阳勉强地笑了笑后又说道:“我可以回去清开,去了解一下我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官兵抓我?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坏人。”
罗昭阳转过头去,躲闪着银铃的目光,到现在为止,他也想不明白六叔为什么说那些官兵是来抓自己,而这一切就像他的记忆一样不清楚。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坏人。”银铃很小声地说着,当她再次抬头看着罗昭阳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罗昭阳已经在盯着自己看,也正是那样的清纯的目光让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谢谢你,我会记得你和阿爸的,等我恢复了记忆,我会回来找你们,我会好好谢谢你们。”罗昭阳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着车站的方向走去,从现在开始,寻找事实的真相成了他人生最大的希望,他必须还自己一个清白,他突然不希望让银铃失望,他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乎银铃对自己的看法,在乎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