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顶天心满意足,好说话得很。
抱着舒夜舟去洗了澡,吃了饭,船已经进入了巴比延,码头上,朴起行依旧如一尊望夫石一样站在那里,让阳顶天看了好笑。
随后的日子,又跑了几趟,赚了将近两亿了,这一天,舒夜舟突然对阳顶天说:“明天你自己去跑一趟好不好,我有点事要去办。”
“行,反正是自动导航,我一个人搞得定。”
阳顶天应得爽快,心中却有了阴影。
果然,回来的时候,还没靠近码头,就接到了舒夜舟发来的短信:“老宋,我去大马了,我老公在那边,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嫁给你。”
不过阳顶天知道舒夜舟的帐户,又打了回去,然后发了个短信:这是来生的船票,希望能赶上你的座船。
他这段时间,没有去找蛋沙,因为海爷是蛋沙的手下,而他要帮舒夜舟赚钱,要从海爷手里飞船。
而叫他更加叹息的是,舒夜舟还给他的帐户里打进了两亿比索。
这个女人啊,真的让阳顶天又爱又恨。
在舒夜舟心里,严三毛才是她惟一的男人,无论是阳顶天,还是老宋,即便把她抱上了床,把她的身体折腾得要死要活,却始终无法从她心里把严三毛赶走。
“如果有来生。”阳顶天苦笑:“来生那个贱人,我要怎么才能等得到她啊。”
想半天想起来了,他是来杀蛋沙的。
但舒夜舟说让他一个人出海,他就觉出不妙了,这会儿收到短信,彻底证实了这一点。
最终,她发了脾气,把严三毛骂了一顿,却还是跟着去了。
起床,洗了个澡,闪进戒指里,穿窗而出。
“姐,愿你这一生,永远有这么样灿烂的笑容。”
而他这段时间,多多少少也打听到了一些蛋沙的消息。
舒夜舟没有再把钱打回来,而是发了她一张自拍照,她在风中,看着他,笑容灿烂。
如果杀了蛋沙,必然引发黑鲨帮的动乱,说不定就飞不到船了,所以,阳顶天有意无意的忘了蛋沙。
他先就有预感,出海的头一天,舒夜舟接到个电话,而且电话打得很长,还是到外面打的,舒夜舟好象在发脾气。
蛋沙并不住在巴比延,而是在巴比延东向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小岛上,那里是黑鲨帮的老巢,老老少少一万多人,全是黑鲨帮帮众和他们的家属,等于就是蛋沙的私人领地。
阳顶天心中叹气。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挣到的钱,她全打给他了。
现在舒夜舟走了,一切都随风而去,蛋沙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当时阳顶天就感觉到,那个电话应该是严三毛打来的,他只是猜,舒夜舟把严三毛骂了一顿,会不会彻底分开。
跟朴起行喝了一顿酒,大醉一场,半夜醒来,突然想:“对了,我要干嘛来着?”
阳顶天不信佛,这一刻,却合掌祈祷。
刹时间杀心窜起:“蛋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