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戛然而止,肖誉捏紧琴弓的乌木执手,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下一秒,他毫无预兆地扬起手,即将碰到季云深时却被隔空挡住。
他瞳孔骤缩,随即剧烈挣扎:“放开我!”
薄而扁的腕骨在季云深手里被攥得变形泛青,只要再稍加点力,便足以粉碎他的整条小臂。
季云深拎着他往怀里一拽,就像制服小猫咪一样毫不费力:“别野。”
压力使得手掌血液循环不畅,肖誉的手开始发麻、发冷。
啪嗒。
琴弓掉在地上,他的右手短暂失去了知觉。耳尖湿热,他汗毛直竖:“你干什么!”
季云深“呵”了一声凑过来,嘴唇几乎擦着他的耳廓:“教育不听话的小野猫。”
事已至此他才后知后觉,季云深叫他来只为方便上床罢了。两人之间悬殊的体能差,让他被季云深拿捏得死死的,恐惧也油然而生。
陌生的热度源源不断传到身上,他身体僵硬如坠入寒潭,随着那只不断深入的手,他的身体也慢慢沉到了谭底。
他不禁开始后悔,如果一开始他没有收下银行卡,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了?而他现在为一张银行卡委身于人,成了名副其实的情人。
意识到这一点,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季总,原来您这么卑劣。”
认命般无奈的语气并未取悦季云深,季云深愕然一瞬,薄唇紧闭,微翘的嘴角不带任何感情。
卑劣?他?
他以为,这个词离他很远,可冷不丁从肖誉嘴里吐出来,竟意外符合当下的情形。
说不清是怎样的心情,他只觉得两种情绪在体内流窜。一种向下,明确指向身体某处;另一种向上,模糊不明却直冲大脑。
他一手穿过肖誉膝窝,猝然发力把人打横抱起。
踹开主卧的门、再用力踢上,把肖誉往床上一扔,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床单蔓延出数道褶皱,肖誉闷哼一声,本能地缩到了床角,季云深单膝跪上来,抓着他的脚踝一拽,倏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季云深笑道:“更卑劣的,你还没有看到呢。”
肖誉最终还是在半岛蓝湾留宿了。
昨晚季云深折腾到快十一点,他挣扎着坐起来说:“送我回去,快赶不上门禁了。”
这句话不知怎么戳中了季云深,又把他按回床上变着花样地折磨。直到凌晨,他大腿内侧痉挛着床都下不去,季云深才搂着他轻声问:“还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