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桐冷笑一声:“我有男友,我的父母有体面的工作。我有手有脚,我有能力也肯努力,我要什么会自己争取。”
她深吸一口气:“而且我还有尊严,我还要脸。”
“尊严?这些东西换不了钱的。”俞镇宗不赞同地摇头,“而且你那个男友,是在美国吧,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你怎知他不是贪图那边的富贵享乐不愿回来陪你奋斗呢?”
“你调查我?”谈桐眯起了眼睛,此时她的怒意已经到了顶峰,若俞镇宗要她做情人只是让她觉得被冒犯,但他对她的调查则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愤怒和恐惧。
俞镇宗摊摊手:“算不上调查,只是简单的了解。”
当时的谈桐还太年轻,她未经世事,有种单纯的莽撞和执拗。
她被爆裂的情绪冲昏了头脑,抓起那份侮辱性的合同,三两下撕成碎片,朝俞镇宗头上扔了过去。
纸片落了他满头满脸,他甚至没有摘去,而是头发上挂着一片纸,以这种可笑的样子看着她。
而当时谈桐气得转头就走,没有看到俞镇宗看向她的背影时的那一抹微笑。
“活着吗?”后边伸出的一只手摸上她的脸颊,假装探她的鼻息。
谈桐从睡袋中钻出来,瞪着大眼睛看向段柏章:“你干什么?”
段柏章语气有些酸溜溜的:“看你太久没动,又在看哪个野男人?那个唱歌的德国人?跑步的日本人?还是那个滑冰的俄罗斯人?”
谈桐委屈地看他:“我只是在聊天而已。”
“那又是和谁聊天?你的蓝颜知己?音乐上的导师?舞台上的伯牙子期?”
“你在说什么啊!”谈桐大声说道,“我是在闺蜜夜聊。”
“嗯,明天再聊。”段柏章强行收走她的手机放在他的旁边,而后揽过谈桐,让她没法乱动,只能安心睡觉。
谈桐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伸出细长的手指点上他的鼻尖。
“你知道我们女生说小话也会聊男人吗?”
“聊什么?”
谈桐的手指一点点上移,划过段柏章高挺的鼻梁:“聊……一些判断方法。”
在鼻梁上流量许久,柔软的指尖下滑,滑过下颌,轻轻点上他的喉结。
感受到指下的喉结上下滑动,然后谈桐作乱的手被另一只更宽厚的手掌用力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