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桐抱着小狗先上了车,段柏章负责收拾行李。
豆包躲在后排床上,缩成一团看着这位新成员,鼻子用力嗅闻着,想和她打个招呼。
但怀孕的母狗对同类的戒备心很强,尤其是同类雄性成员,因为对于很多生物来说,雄性都是幼崽生存的一大威胁。
谈桐摸着小母狗的头顶:“没事宝宝,那个小哥哥是公公,它不会伤害你的。”
豆包似乎听懂了,哀怨地哼唧了两声。
露营因为意外事件仓促结束,段柏章开车直奔谈桐常去的宠物医院。
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认识谈桐,将小黑狗接进了诊室。
只是在登记病历时,前台问小狗叫什么名字。
谈桐将起名的权利交给了段柏章:“是你发现的,你来起吧。”
“你确定?”段柏章问。
“当然。”谈桐点头。
段柏章望着小黑狗沉吟良久:“要不叫馒头怎么样?”
谈桐满脑子问号:“你看看它这样子,你是怎么想出馒头这个名字的?”
段柏章摊手:“我不懂起名字,要不还是你来起。”
谈桐看了半天:“要不叫芝麻吧。对,就叫芝麻。”
芝麻小狗狗刚得到了名字,那边诊室里就传来一阵骚动:“救助人在哪?这个小狗马上要生了,快送去手术室。”
刚送到医院就要生了?!
谈桐有些措手不及,只能慌忙地签字交钱,然后看着芝麻被抱进手术室。
小狗生孩子同样要过一道鬼门关,医生说芝麻腿短,产道也短,容易难产,建议剖腹产。
谈桐能做的只有等待。
宠物医院布置得漂亮又温馨,家长等候区也一样,不似人类医院那样冰冷萧瑟。
但坐在等候区,谈桐的心里却七上八下。
她担心芝麻,但更让她担心的却是和段柏章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芝麻的突然出现,让他们之间的复杂更填上一笔。
等待手术时无所事事,她也看不进去别的东西,便试图想出个所以然来。
事情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似乎只是几天前,她还在怪段柏章自大又自负地说她还爱他。短短几天后,她就放下所有芥蒂,和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
事情的转折似乎就是那一场意外,在最恐惧的时刻,她第一个想到的、她想求助的还是段柏章,也只有段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