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据此指称清平侯循私包庇韩一,舞弊遮掩共妻败行。
田婀娜道:“这事儿不大,星星之火烧不到清平侯身上,有过自有底下人替他担着,其他人却没有。”
这“其他人”自然是无权无势之人,比如韩一。
原婉然道:“清平侯肯替你韩大哥保结,想来双方有些人情,兴许清平侯会保他?”
田婀娜道:“看清平侯怎么个保法,他要是明面上保得太过,保不齐关内军更加穷追猛打;若不保,不必关内军特别整治,改籍文书有错失,韩大哥总是脱不开牵连。”
她见原婉然面色不好,道:“嫂子也别太担心,这事论处起来罪责有限,大局也还未定,凡事都有转圜余地。”
原婉然便振作精神,去秦国公府求见秦国公夫人西林钦氏。
当初韩一改籍找不着乡人具保,如今与他相识的桑金公主衣兰儿亦在大夏京城,若能请动她出面作证,虽则抹不去韩一先前改籍文书的缺失,好歹证实他身世,摘掉他冒籍淫乱这量刑更重的罪名。
只是衣兰儿嗔恨韩一,因此得从她姑姑西林钦氏身上着手求情。西林钦氏为人正气,只要她愿意帮忙,或能说动衣兰儿。
赵野在达官显宦往来的天香阁长大,知道些世家根底,事前提醒原婉然,纵使西林钦氏记得她,愿意接见,也别抱太大指望。秦国府属于关内一派勋贵,西林钦氏替韩一澄清,便是坏关内军好事,开罪自己人。
夫妻俩登门求见,果然皆教秦国府拒于门外。
田婀娜晓得,也说秦国府那条门路太难走通。
“秦国府如今全靠秦国公在朝为官支撑门庭,近日他病了,谅那西林钦夫人不肯再得罪关内派,在秦国府内忧之余,再添外患。”
原婉然不得不死心。
由于韩一无凭据证明自身胡人血脉,继续给拘在京营监。所幸清平侯着人打点,监内不好公然优待韩一,但确保了他吃住舒适,无人找碴。
京营监外,关内军仍旧逮住韩一的乡里保结不可信,坚持追究他冒籍共妻,和关中军僵持不下。
如此这般,那日赵玦进绣坊视察,粗略核对帐簿,又询问绣坊可还有紧要事务。
管事答说原婉然辞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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