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叹了口气。
“皇上先别急,臣妾已派人出去寻找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有消息了。”闵妃这回是被我坑了,我心里很明白,任她对我如何,我也不敢有异议,只将这帐都记在了昭云公主梁未雪的头上。
“朕怎能不急?她才回宫不到一年,这宫里宫外的很多地方可能都不熟悉,万一遇上什么不测,那如何是好。”
听皇上此话,知是不高兴了,闵妃亦不敢在说话,只静静立在一旁,也不忘抽空瞪我两眼,瞪得我浑身发毛。
时间是漫长的,从回来见过皇上到有人报“昭云公主已回宫”的消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我却觉得无比漫长,整个屋子的人都敛神屏气,让我好不自在。
待皇上甩袖而去以后,闵妃终于有空过来“收拾”我了,她还未走近,我便脸一软,带着哀求的声音说:“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把令牌再给我吧——”
“都这个时候,还想着出宫,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听这话,我明白了,这回动真格的了。
呜……我似乎看到了接下来我悲惨的生活,都怪昭云公主!
“别装了,哭也没用!”说完,闵妃娘娘也拂衣而去,闵妃刚走,我就收起了哭腔,见斯咏从内室跑出来。“清枝,你没被责罚吧?”
“有。”我只要一想到令牌被收回去就心情很郁闷。
斯咏一听,觉不得了,忙掀起我手查看周身,我挥手,“没被打啦,再说了,谁敢打我。”我不打对方就算好的了。
“那你说你有被责罚?”斯咏迅速收起了担心,脸也立刻变了回去。
“斯咏,我再也不能出宫了,啊啊啊啊……”我开始哀嚎起来,叫得斯咏一阵心烦,她一巴掌拍我头上,“叫什么叫,以为母妃听不到啊?”
这下子,我连狂吠几声发泄也都不敢了,怪道人们都说皇宫是个无情的地方,果然不假。
静下来后,我开始向斯咏打听这昭云公主是何许人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
“就你这三天两头往外跑的,能见到她才怪。”斯咏知我再也不能出去鬼混,似乎蛮高兴,“既然你不能出去了,就好好跟着我去上课。”
“我不要。”我果断拒绝了。
虽然名义上我是容昌公主的贴身护卫,但实际上,我只有在她出宫或者独自在宫里时才会紧随她左右,而两年来只遇到过一次危险,并在我的急中生智下化险为夷了。
据斯咏说,这位昭云公主是今年才回宫的,年龄长她两岁,是她三姐,其母因罪被贬为平民,所以她从小在民间长大。“只是没想到一个在民间长大的公主竟能养得如此聪慧过人,文武双全。”
“连你都如此赞美,她到底是有多好?”我挑眉,总觉得斯咏会言过其实。
“过几日,她会与我们一起上课,到时你便知。”
听斯咏这么说,我倒想去见识见识传说中的这位昭云公主,是有多么优秀。
说来,我父亲去世那年,我应当是见过她的,我想起了那年在家里的庭院,那个踩花瓣的女孩,我忘记了她的脸,却记得那杏花纷飞的情景。
果然几日后,我在学里见到了她,不过一堂课的时间,她便惊艳了众皇子、公主,她与先生对答如流,说起话来引经据典,条理分明,随口便能成诗联句,深得先生赞许,连我都险些惊呆了。
“哟,把我们斯咏都给比下去了。”我朝身旁的斯咏努努嘴,却见她一脸崇拜地望着昭云公主,我见状很是不悦,心道,你是不知道她是个多么不懂感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