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懦弱了,他甚至不敢去想象——
他动了动灵活的右手,他是神枪手,可如今,这样一只手长在他的手臂上有什么用?
箫逸恒拨了拨散落在肩头的碎发,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刀身散发着阴冷的银光。
手起,极肩的长发,随刃而断。
它依旧还是那么锋利,箫逸恒在心底叹了一句,用这样极品的匕首来削头发似乎有点……
可是,谁在意呢?!
这一次,他在邹帆的眼前,变回了曾经的自己。
他想,邹帆看到这一幕应该会欣慰吧。
柔亮的黑色长发,散落了一地,冷风吹过,它们凌乱的飞舞了起来。
箫逸恒收回手中的匕首,甩了甩服帖在头上的短碎发,不知道自己的手艺如何。
他不想以一副难看的样子站在邹帆面前,勾起一缕黑发,用石块压着放在邹帆的墓前,箫逸恒的手指,抚着墓碑的照片上那人的脸庞,眼中的交织着深情和……
箫逸恒缓缓站起了身子,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寒风吹起了米色大衣的一角,箫逸恒挺拔的身形消失在墓园,萧瑟而又苍凉。
第二卷相缠相伴第六十章
“咚!”门口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动。
高阳熄灭了手中的烟蒂,慌忙起身打开了房门,箫逸恒狼狈的躺在哪里。
两天,他已经两天没有音讯。
而如今——
“怎么了?”高阳将他拉了起来,审视着箫逸恒的情况。
顶着一头燥乱的短发,脸庞憔悴而又无助。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箫逸恒。
浑身散发出浓烈的酒精味,他是真的喝醉了。
箫逸恒缓缓睁开了带着血丝的涣散黑眸,他嗤笑开来,“哟喝,你怎么还在这?”
他现在不想见到这个人。
“你……你应该去烧杀掳掠……”箫逸恒口齿不清的笑道,“或者去……杀人放火。”滚吧!这个地方,不是一个黑社会应该呆的地方。
高阳拧紧了眉头,将箫逸恒拖进房间,“这是怎么了?”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颓废而用脏乱的箫逸恒是那个极品的牛郎。
“去happy了一下。”箫逸恒哼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扯着身上的衣衫,“帮我拿点酒好吗?”
他需要酒精来麻痹神经。
“你喝了多少?”高阳拉过箫逸恒的身体,俊脸突然在他眼钱放大。
“嗯?”箫逸恒眯着眼睛,抬起手摸上高阳俊朗的下巴,“不多。”酒精绝对是个好东西,它至少能够缓解箫逸恒脑海中的那些不美好记忆。
箫逸恒甩了甩头,努力坐直了身子,“高阳。”他轻缓了一句,“以前你向我承诺过的话还管用吗?”很突兀的,他这样问。
“嗯?”高阳将水杯送到他眼前,“关于什么的?”他笑着问。
“我不做牛郎了。”箫逸恒抹了把脸,“跟着你混怎么样?”
“……”高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确定?”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他……?改变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