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没想太多,想着自己可能是醉酒后,自己半夜醒来迷迷糊糊地做了这些事。
直到他看见床头看见两杯东西。
一杯是水,一杯是类似于果汁的东西,两杯东西都喝得过半了。
水还能勉强解释是自己半夜渴极了去厨房倒的,果汁是怎么来的?昨天翻冰箱的时候,他可不记得这里有这种玩意儿。
沈坠端起那杯东西浅尝了一口,凉凉的,是苹果汁,口感还挺纯,应该是昨晚鲜榨的。
难道自己大半夜起床梦游去鲜榨了杯苹果汁?
首先,他没梦游症。
其次,他怎么不知道这栋公寓里有榨汁机?
沈坠薅着头发,赤着脚走出房间,先是在客厅转了一圈,然后去厨房。
笑死,还真让他找着了削落的苹果皮和一台榨汁机。
他盯着那台榨汁机发呆,不多时,身后响起动静。
一回头,便见林申折穿着灰色宽松的家居服,手里拿着一个水杯走了进来。
应该也是刚醒,头发微乱。
这样的林申折,算是很鲜为人知的一面——休闲,惬意,褪去了平时疏离的气息,像任何一个很亲切的普通人。
当然,对沈坠来说不算稀奇,以前和这个男人还没决裂的时候,他见过不少这样面的他。
说来也怪,林申折骤然这样无害地出现在沈坠面前,沈坠竟然有一瞬间的尴尬。
明明他的关系那样的水火不容,可两个人在大清早的这样见面,顿时让沈坠产生了一种和死对头同居的既视感。
脚指头都尴尬得开始抠别墅了。
好在别墅没抠出来,林申折看见他,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昨晚睡得还好吗?”
沈坠没有表情地回答:“还行。”
林申折擦过他的肩膀,把杯子放到台面上,开始烧开水。
“头痛吗?”
“谢谢,没有,我很好,不劳您老人家挂心。”前方沈坠冷冰冰地拒绝了林申折的关怀。
“没有就好。”林申折没有因为他的冷漠而恼怒,“昨晚半夜你嚷嚷着难受,给你榨了杯苹果汁解酒,一直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现在一看,还不错。”
沈坠本来不头痛的,可此刻的太阳穴突突蹦跳了起来。
简直对自己恨铁不成钢,不就是喝顿酒吗?难受个什么劲儿?
难受就算了,憋着就好,非让林申折发现。而且这么说,自己的外衣和袜子也是林申折脱的,他的人也是林申折弄进被子里去的?
沈坠差点没忍住当场抽自己一耳光,神色硬邦邦道:“哦,谢谢你啊,下次一定还你一杯苹果汁。”
林申折蓦地瞥向他,嘴角微勾:“亲手为我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