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玉也古怪地看着他:“传哥缺钱?”
“他妈不是急着用钱治病吗?说要请国外的医生做手术,医疗费至少三百万。”
代玉却觉得更奇怪了。“他缺这三百万的现钱吗?”
“以前是不缺。现在可不好说咯。”章孔刘叹气,“他家前不久做生意亏了好多钱,又给他女朋友开个工作室了,现在他妈又得了那种病,这乱七八糟的,哪件不烧钱??”
代玉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
***
“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
“今天这场总决赛的冠军奖金是六千六百万,历史新高,你们要能拿到,高层说了,放假带你们去南极看企鹅。”
“真的假的?那我可以带一只帝企鹅回来当宠物养吗?”
“……”
“………”
“…………”
林申折下楼的时候,看见所有人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整装待发,唯独少了沈坠。
章孔刘一眼看穿了他在找谁,道:“沈坠还在房间,催了好几遍还没下来。”
代玉放下肩上的外设包,说:“我再去叫叫他吧。”
林申折瞥了他一眼:“不用,我去。”
代玉抿了抿唇,只好作罢。
沈坠其实已经准备好了要出门的,打算洗个脸就下楼。
只是没想到,洗脸会洗出一水池的血。
他懵圈了,后知后觉的擦了下鼻子,然后一手心也是沾满血。
沈坠茫然地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胡乱地扯了一团纸巾塞进鼻孔里,下巴仰高。
这办法挺有用的,一段时间后,鼻血止住了。
他松了口气,而后重新洗了个脸。再直起腰时,他却脱力了般,眼前一晃,双手无力地扶住盥洗台。
?
饿的?
沈坠不明所以地缓了会儿,然后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时间。
这只表正在标准地走动着。
人都说,时间是这世上唯一一种不受任何阻力而保持着永恒的速度永恒地往前走的东西。
沈坠不认为自己手上这只表能代表时间。
什么永不永恒的?它只是一只坏了的表而已。
少年抬起拇指指腹,轻轻地抚摸了下表盘,喃喃道:“也没什么机会吧?”
不对。
“还有一次?”
这时,脚步声传来。
沈坠侧目看去,便见林申折站在浴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