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居然是一只——狸花猫!
就在他诧异的时候,那个女子愤愤冲到他面前,面目狰狞,掐着仉端的脖颈:“就是你!你是狗皇帝的儿子?凭什么!凭什么!你还我孩子!你还给我!”
“我……咳咳……”仉端想要挣扎,可女子就像爆发的母兽一样,仉端喉间发出咔咔的声音。
“漳河!漳河!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啊!”
仉端两眼一翻,眼前一片漆黑,昏了过去。
-
仉端在睡梦里感觉额头冰冰凉凉的,他打了个惊厥,从梦里惊醒。
“皇兄!”仉璋握住他的手,扶着他的肩膀,缓缓把他摁回床上,语气柔和,“皇兄,我在。”
仉端惊惧地四处看了看,这里是他的寝宫,燕巽关切地坐在他床前,云无渡则倚靠着窗棂,白玦站在他旁边。
宫殿外传来了一声声敲钟摇铃声,还有阵阵袅袅青烟从窗户飘进来。
仉璋扶着仉端坐起来:“皇兄,你昨天怎么了?一个小太监跑来说你晕了过去。”
“啊……”仉端扶着脑袋,脑子突然抽疼起来,他和仉璋说了他昏迷之前的场景。
仉璋犹豫着道:“那个女人穿了一身白,跟鬼似的。”
“不怕,皇兄。端娘娘找了道士,另外父皇也派了人来,在外面替你祈福呢。”
原来外边敲锣打鼓的是做法的修士。
云无渡倚在窗边看着,外头两波修士,衣服不一样,看不出来分属哪个门派,架势衣着有模有样,看起来仙风道骨的,颇有几分可信度。
现在正针锋相对地作法比试着。
满宫人心惶惶,尤其是仉端昏迷着被抱回来的时候,好几个宫人脚软跪了下去,现在已经被拖走了。
仉端张了张嘴:“我自己就是道人!”
仉璋含笑说:“你不怕么?”
仉端涨红了脸,说不出话,云无渡平静转过身:“事在人为,这世上本没有鬼,作恶的人多了,就有人心叵测……”
“我懂。”仉端抢答,“封建迷信。”
应天欢稷山必修理论里,就有这一条教诲:这世上根本没有妖魔鬼怪!
仉端握拳,掀开被子,义薄云天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今晚必须再去看看!”
这回他学精了,不再一个人去,而是拉上了云无渡等人,五个人浩浩荡荡到了冷宫外,一进去,刺骨的寒气沿着脚踝爬上脊柱。
冷宫里,似乎比外面要冷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