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的这一夜,我主动缠着杜若笙欢好。是夜,我打扮的香艳迷人,穿上一件稍短的旗袍,敲门进入了杜若笙的书房。
他看到我后,目光潋滟炯炯,他深邃的眼睛仿若波动的水面,泛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我极具勾引地慢走过去,手一动,扯住他的领带,我就俯头含住了他的上唇,并且小心笨拙的轻舔,他反手将我抱到怀里去,加深了这个吻。
他嘴中有淡淡的烟味儿,那股龙涎香又掺和在一起,香味独特,并不刺鼻,我这辈子大抵都不会忘记他的味道。
我退其西服,解其衬衫,吻其胸膛。
杜若笙把我抱去房间后,那件露骨的旗袍才掉到了地上,他的吻从我的脖子处游移到其余之地,他的吻由轻柔到炽热,再到浓烈。
仿佛有一条船探入了一处隐秘的桃花源,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再是匀速的划进,船家在湖面惊起的波动,使水面上的涟漪越荡越大,涟漪甚至荡入了桃源深处。
他浓重的鼻息不离耳畔,他的温柔转为放肆。我的索要越来越深,他的每一次都转成了我的轻颤,他时而低头逗我,时而发力咬我。
他细长的眼眸里仿佛有秋波流动,那双深黑的瞳仁里倒映着我的情动。彼此春情涌动,他的春火直烧我心头,我的爱意泛滥于他,春意已袭来了满室间。
我努力的回应他,唇近的旖旎浓浓相依,齿贴的碰撞羞羞烈烈。
他的眼角弯曲着,甜蜜地笑了笑,“赵绮君,你越来越像个小妖精了。”
我断断续续地低吟,“不喜欢吗?”
不想,他回答的却是:“爱。”
我的心尖儿忍不住地一颤。
我缠着他,不停地索取,他再不客气,露出了饿狼的本性。
那忽近忽远的一夜春宵,不知会否成为多年后的怀念。
杜若笙清早离开紫荆园后,我来到他的书房写了一封离别信,足足写了一个半个时辰,字不算多:漂泊多年,遇到为数不多的好人,三爷是令我最抗拒不了的一个。我一直没有希冀的爱着你,因为我知道,我们的末路会很快来临。
承蒙阿笙选择,曾几何也欢喜不眠,喜欢从懵懂到深爱,因此无法与旁人分享一个你,我从来一无所有,却也用尽全力的爱你,把那段光阴陪伴于你,把最珍贵的心压给你一世,此行我个人恢复潇洒,有缘再会。
钢笔合上之后,我掏出已经缝好的小百合荷包,把它放在信纸的中央,轻轻地压放好。
辗转,我在楼上收拾好所需要的东西,又别样的跟张妈拥抱道别,便顺利的出门了。
我去夜巴黎借唱歌之事,行逃离之意。
唱完一曲压轴,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后门,后门守着一辆较新的大黑车,车上的青年是个陌生面孔,他的面容很普通,普通的过目即忘。
我上了车,矮矮地趴在后座,我全身上下都揣足了家当,衣服不要紧,首饰不要紧,要紧的是票子。
我没有同白曼薇道别,她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一封离别信三日后会到达她手中。
出城门前,竟然有军官检查,他们见这是聂先生的车,查的并不严。我声称自己得了传染病,所以需要戴面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