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笙仿若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向一片干涸的草原烧去,烧的原野寸草不生,攻草略地。
火愈大,我愈热。
杜若笙呼吸浓重的轻咬我耳朵,他动的如痴如醉,他与生俱来的熟稔,让我不能自持,当惊悸和颤栗猛然袭进我的大脑深处之时,我耳边温存了他的一句低语:“赵绮君,我爱你。”
眼眶里似乎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浮起,下一秒,水泽滑落眼角,也流过脸颊。我紧紧拥着他,清晰又苦涩道:“我也是。”
杜若笙呼了一口气,他紧贴着我,柔情缱绻的深吻我,一深再深。我逐渐清醒,不热烈也不疏离。他低声问我:“痛吗?怎么哭了?”
他抹去我的眼泪,动作轻微柔和。
我躺在他的怀里,摇摇头,“不痛,哭...是因为我听到了一句最需要的话。”
“很需要吗?”
“嗯!”
杜若笙又靠过来,他在我耳边清浅道:“我,爱,你。”
“嗯!”
他自喉咙里发出一阵低笑,笑了许久。
过了小半月,听说沈家的掌上明珠从日本归家了,同沈斯如一起回来的还有杜若席,他们二人是同学,喜欢钻研医学。
沈家的医院,以后大抵会成为沈斯如的嫁妆。
杜若笙和沈斯如的婚事可能还有半年之久。
杜筠徵私底下已经派人来催促我离去,我让人转告杜筠徵,等过了他的寿诞,我便走。虽然省城诸位都知我是杜若笙的情人,但我从没有在真正的大宴席上,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过。
这一回,他们杜家的家宴,是省城各方风云人物的聚集之地,我势必要去参加一次,算是圆了一个心愿,就假装我是杜若笙的正经女人。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并肩而立的站在堂堂杜三爷的身边。
初春的一个艳阳天里,沈斯如主动来了紫荆园里会见我。彼时,我在楼上细缝百合花样式的淡色荷包,这个荷包是要送给杜若笙的,我希望将来,他看到荷包上的百合花纹,能想起曾经有一位小百合什么也不求的爱过他。
指尖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这点痛并不算什么,可是缝着有离别之意的荷包,我的眼里掉了几滴清泪下来,我擤鼻的时候。
张妈急匆匆的上来了,她敲门的声音有些急,我立马擦干眼睛去开门,张妈局促的站在外面,她搓着围裙,那双细小的眼缝里充满了怜悯,她叹气道:“赵小姐哟,那个...沈家大小姐在楼下,伊要见你。”
我有些怔然,很快便回了神,我应声道:“晓得了,阿妈先下去好好招呼人家,我换一身衣服,就下去。”
“好的,不急,不怕她。”张妈刚走了几步,她又迭回来握住我的手,好声好气道:“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这么多年了,也没见那个女子能让少爷有明显的喜怒哀乐,你是一个,白小姐啊不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沈小姐有地位,你有宠爱,她还是比不过你,少爷这人啊,从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受委屈,我仰仗着他,老来活的很滋润,现在的杜夫人都得给我几分面子,至于你,也不要担心。”
“嗯,我知道他是个不让人受委屈的主,阿妈别担心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