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起标准的微笑,“就是这么无趣,除了三爷,我的心动不了。”
“.........。”
两个月过得极快,杜若笙亲自来接我回紫荆园,周围保护的人多了一圈。如狼似虎的阴险人暗藏在我们周围,杜若笙嘱咐我最好不要出门,即使他不说,我也不会跑出去当移动的靶子。
我如今对摩登女郎的位置没了任何兴趣,我只专注于大不列颠语,在离开他之前,我一定要看明白那本手记。
以前总觉一年很远,可是我和杜筠徵约定的那个一年过得极快,时间好像越来越少了,少的那么不经意,少的那么快,少的让我焦虑。
我在紫荆园足不出户的日子里,白曼薇不见得比我好过,那一日天气阴雨绵绵,建园来了一个小丫鬟哭天喊地的求见我,来者叫鸳鸯,是白曼薇在建园的贴身婢女。
我一听鸳鸯的名字,仓促放下书,匆匆打伞下楼了。我还没问鸳鸯是怎么了,她就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紧紧抱着我的双腿,我见犹怜地哭嚎道:“赵小姐!你快去救救我家姐姐吧!她近来抽了大烟,神志不清,在黄浦江上要自杀,你一定劝得住她!”
我二话不说,提起鸳鸯朝外跑,紫荆园里的保镖跟在我后面保护,他们劝阻我不要出门,我充耳未闻。鸳鸯同我说,她来时已经派人去找许清河了,我倒没心思听许清河怎么样,而是责备的问她:“你姐姐抽大烟,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鸳鸯见识少,人也不算机灵,她眼泪汪汪的委屈道:“姐姐跟我说大烟是好东西,我就以为确实是好东西,看她那么享受的样子,我哪里知道好不好,她今日爬上了黄浦江,我才觉得大烟不是好东西。”
黄浦江离紫荆园不远,跑了两三里远近便到了。我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远远的便看见有一朱红旗袍的女子在江边摇摇欲坠,她扒拉着栏杆,醉生梦死地笑。
细雨已经变成了滂沱大雨,此时江边没有什么人。许清河在一旁好言好语的哄白曼薇下来,我靠近后,一起加入劝说。
才几个月没见,她竟消瘦了如此多,颧骨也显出来了,巴掌大小的脸上只剩憔悴和苍白,她的烟熏妆已经被大雨给晕湿,眼圈上黑糊糊的一团,还有黑色的两条水痕挂在脸上,看起来甚为滑稽。
我却半点笑不出来。
每次我们稍微靠近一点,白曼薇便松了一只手,厉声威胁道:“别过来!过来我就全放了!也解脱了!”
我们不敢靠得太近,白曼薇忽而哭哭啼啼,她指着许清河,像个孩子一样恸哭流涕:“许清河!你也骗我!你这个阴险的小人!你们都不要我,都不爱我!我把一颗心都给了你!你却告诉我,你爱的是别人!你将我置于何地!”
我转头凌厉地看向许清河,他眼底充满了愧疚和担心,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白曼薇,生怕她掉了下去,他用无比温柔的声音道:“薇薇,快过来,我昨日说的都是气话,我怎会不爱你?我不爱你的话,你抽大烟我根本不会管,你看看我们数次争吵,哪一次不是我心疼你,不想你糟践自己的身子。”
我此刻只能附和道:“是啊,一个男人不爱你,干嘛要关心你,你只有一条命,跳下去,可就没有了,你还没有进沈府,还没有把你娘的牌位放进沈家宗祠,你有那么多事没有完成,确定要结束辛苦了多年的命吗?”
白曼薇听了我们一长串的劝说,她呆呆地想了半晌,她的精神看起来极差,恍惚,疯癫。
我和许清河慢慢地挪过去,同时把手伸到了白曼薇面前,她看看我,又看看许清河,最后将干枯瘦瘪的手放在了我手上。
我顿时死死地捏住了,许清河一把将她从栅栏外面抱进来,我们三人都狼狈的摔倒。
我陪白曼薇去了建园,路途中她不言不语,只流泪发呆。许清河不停地亲吻她的手,他说的最多的是对不起三个字。
白曼薇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人摆布。我怒斥了许清河一顿,他竟没有还嘴,任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