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河有嫌疑的话,白曼薇不说参与,她必然知道,或许还有别人,一时证据不足,不好说。”
白曼薇三个字划过耳际,尖锐,刺疼。
那颗跳动的心脏收缩的厉害,砰砰砰的声音,隐约传入耳朵之中,我讷讷道:“这样毁我名声的事,她知道了,会告诉我的。”
杜若笙挑起我的下巴,他的瞳仁漆黑如墨,怜悯地盯着我,下一刻,他轻笑道:“改日,你可以约个时间出来,诈她的话,就说,我手里有了证据,你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我突然没了力气,浑身无力,耳鸣的厉害。
杜若笙宽慰我,他会让人帮我洗白这件事,我只需要做到死不承认便可,还要在家平静一段时间,等风浪尖口一过,再谈东山再起的事。
他带我去大师的画室里,那张海报已经被偷梁换柱,变成了大大的通缉令。
画师们没有怀疑我是个杀人犯,应该是杜若笙早就与他们沟通过了。
杜若笙说通缉令的画像险些被挂上去,挂画的工人也被掉包过,还好林老板的员工发现画像的端倪,提前截住了。
最近满城都在声讨我,我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喊骂,是以,足不出户。
前一段的辉煌岁月,这一刻的臭名昭著,人生大起大落,乃是常事。
我内心可以接受苦难,可以平静,唯一令我不平的,是白曼薇的背弃嫌疑。
我差人去建园给白曼薇送了一张纸条,我约她在咖啡馆里见面,我坐在角落里等待,把帽子压的很低。
没等多久,一个风情万种的旗袍女子落座在我的对面,她的峨眉若有若无的颦着,神态自然,眼底惆怅,她看起来很担心我。“你...还好吗?”
我微微抬头,开门见山道:“别装了,三爷手里有证据,人证俱在,吴独眼的人都招了,你还想在我这儿装模作样多久?”
此话一出,白曼薇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她攥紧了杯子,摇头否认道:“你在说什么?”
我气定神闲地翘起二郎腿,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她,我继续诈话:“我在说什么,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嗯?我的好姐妹。”
白曼薇的呼吸略微急促,她持续的摇头,“小百合,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咄咄逼人。”
“需要我把人证带来,当面对质吗?”我观察人向来细微,只觉得她此刻的模样透着一丝心虚,从前我被姐妹情深冲昏了头,百般的认为她是我最好的姐妹,许是可笑了。
我的这句话,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她嫣头耷脑地握着那杯咖啡取暖,低低道:“那个我承认,但是街上的通缉令跟我完全没有关系,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白曼薇的话,听得我云里雾里,但也证实了她背弃我的事实。
这些日子以来她有没有背弃我的问题,一直萦绕在心间,本以为听到她的亲口承认我会很难过,约莫是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没有预想的那么难过,只有深深的失望,更多的是平静。
我推敲着,斟酌道:“大海报你们怎么换的?街上的通缉令跟你们没有关系,那又跟谁有关系?现在你想替许清河开脱,洗白他,自己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