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薇一拍我的肩膀,“看着玩,你要是快输没了,可以跟我搭股。”
“搭股?什么是搭股?”
“真笨,就是你投资手头的钱给我,赢了一起分,输了一起输。”
我恍然大悟。
在楼梯间里,白曼薇告诉我,她以前住的旧房子就在此处,认识的打牌姐妹差不多都是邻里。
在一个古朴的木门前,白曼薇敲了五下门,里面隐约传来热闹的说笑声。一个三十左右的妇女替我们打开了门,她见到白曼薇后,得意笑道:“我们就知道是你来了,你每次来,只敲五下。”
白曼薇扭着腰肢进去,她笑道:“像我这么有特色又美的人可不多了。”
里屋的两个女子嗔骂她臭美。
白曼薇把我拉进去介绍一番,轮番的认识后,大家搭起牌桌,拉开顶上的吊灯,开始搓麻将。这三个女子好像都已经成家了,年龄看起来略大,举手投足充满了女人味儿。
白曼薇悄悄跟我说,我对面的那个女人是个阔太太,叫什么王夫人,喜欢来犄角旮旯里摸牌玩,王夫人的手气厉害得就像摸过金元宝一般,几乎没怎么输过。
开始打牌的那会儿我输了好几把,她们玩的钱比较大,王夫人的牌技确实好。
我估摸着等钱输光就不玩了,哪知风水轮流转,后几场我接二连三的赢,王夫人却变成输的最多的人。
白曼薇摸牌后,往桌子中央丢了个幺鸡,她理着牌,话语调侃道:“一物降一物,我的小姐妹儿原来是王太太的克星。”
另外两个太太附和着一起打趣人,王夫人的脸色倒是越来越臭了,她穿金戴银,手腕上戴着成色极好的翡翠,穿着打扮的贵气,气度却颇为小气。
我赢的手软,赢了那么多票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房间里闷热,我的手心出了汗,于是把手放在裤腿上擦了擦。
不想,这个动作竟引来了王夫人的怀疑,她嚯地一下站起来,死盯着我的右手,刻薄道:“别动!你们俩,出千儿呢?!我就说,赢的蹊跷。”
有个胖太太是在一旁观牌闲看的,她撑头过来看,拉起我的手,替我解释道:“王太太,你眼花了罢,人家姑娘手心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王夫人走过来看了一番,看见什么也没有,她脸色讪讪地坐回去了,此时,白曼薇冷嘲热讽道:“输不起就别玩。”
她们一发不可收拾地斗嘴,二人你一言我一句。
我随着白曼薇一起埋汰王夫人,最后王夫人提起精致的红皮包,摔了一块麻将气呼呼地走人了。
胖夫人不会打牌,白曼薇闲三缺一没劲儿,一场牌局便不欢而散。
出门后,在阳台的过道里,白曼薇随意问道:“你会做饭吗?”
我点点头,“会,只要给我食材,什么都能做。”
“那好,我想吃一碗面,我家里好像还有,你做阳春面给我吃吧。”
“有蛋吗?”
“有,看一看有没有孵出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