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的童年,我叹息道:“你们有钱人家不懂,吊就是“钱串子”,铜钱数量多揣兜里容易掉,不便保管,百姓就用细绳把铜钱串起来,这样就不会掉了。拉钩上吊则是意味把事情说定了,就不能改了的意思。”
杜若笙恍然地颔首,他回来不久,同我说只是回来拿资料的,有要事得办。他去了一趟书房,匆匆地就走了。
我靠在楼上的窗台上,眼巴巴地望着那辆大车扬长而去,忽的,看见一只丰润修长的手从窗户里伸出来挥了挥,我立马探出身子朝大车招手道别。
杜若笙的手又挥了几下,我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叫我别看了。
近来白曼薇频频找我玩乐,她来紫荆园附近找我时,放了一只鸽子过来送信,我便知她在楼下的路段等我,于是我穿的低调素净,戴了黑色圆帽和白色丝巾,下楼跟她回合。
张妈不会干涉我的自.由,只问我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我在紫荆园外面张望了半天,没看见任何人,直到一辆汽车摇下窗户,我才看见一个风骚的女子对我抛媚眼。
我迎上去扒拉着车窗,惊叹道:“你会开车?!真厉害。”
白曼薇一挑弯眉,笑眯眯道:“上来,姐教你。”
我回头望了一下保镖,把白曼薇露出来给他们看,免得他们以为我上了男人的车。
白曼薇就在紫荆园周围教我学车,这附近本就僻静,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学起来没有阻碍。她的车技是许清河教的,今天是偷了车出来瞎开的,没想到开的很麻溜。
我被她的一番话吓得可不轻,黄花菜还想教黄花菜,小命可不保啊。
我直言要下车,白曼薇用激将法贬我胆小,我一咬牙,拜了黄花菜为师,照葫芦画瓢地发动铁皮怪兽。
学过车,白曼薇又载我去高士满舞厅,反光镜里可以瞧见有一辆车不远不近地跟着,三爷的人跟踪技术一流。
许清河的场子我不大想去,可白曼薇说我不去就是不给面子,我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心里唯恐被杜若笙问责。
白曼薇特意给安排了贵宾座,她在舞台上拿着黑杆麦克风,尽情的唱曲。她的狐狸眼迷离勾人,一腰一臀性感的微扭,引得台下的男人们垂涎欲滴。
白曼薇的卷发上戴着一个小帽子和五颜六色的大鸡毛,别人要是这般打扮,定会让人生出夸张之感,不过白曼薇似乎镇得住张扬的打扮。
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当贵宾,心情有些高涨,正喝酒之时,察觉有人坐到了身旁。我转头,看见了许清河那个风流鬼,他把一只手臂放在我身后的椅子上,挨得我很近,“小百合,可有兴趣跳槽来我高士满撑场子?”
我换了个椅子坐,不理他。
许清河这个牛皮糖,又贴了上来,他把倜傥不羁的美脸凑到我面前来,欲要一亲芳泽。我伸出五掌抵抗他的大脸,他闭着眼睛大叫道:“指甲刮人!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