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许多地方都曾见过这种场景,但是大省城内就没那么严苛。
因为大省城里的文人墨客常常提笔呼吁女性之美,他们用笔杆,解放了女子,因此文人很受女子青睐,有女子曾游街举牌谢过恩,也喊着那一句妇女解放万岁。
现今,普通阶级的百姓穿衣服捂得依旧严实,一般平民女子若是穿短布料的衣裳,定会遭到家中人的责罚打骂,普通百姓仍旧保持着清朝思想,穷人家的女孩最是苦不可言。
再说白曼薇,她放飞自我,没有人管,即使沈将军想管,也管不了多少,毕竟她没有入住沈府,沈将军不能堂而皇之的管束。白曼薇虽自由,实际上却同我一样,除去男人,我与她同病相怜,天地虽大,我们一样是孤苦伶仃之人。
杜若笙说,以前他不管白曼薇是因为她已经被沾染了,但是我还是一张白纸,他希望我可以一直当他的白纸,只有他才能在白纸上留下一切痕迹。
杜若笙的话虽然隐晦,如故听的我面红耳赤,心跳的怦怦然也。
布鲁克在片场很照顾我,因为许清河这人爱做幺蛾子的,他就慢慢的跟许清河断了合作,上次拍戏,许清河可把布鲁克折腾了一番,现在他见到许清河便头疼。
只要有我的戏,白曼薇多多少少会参与,她从没有针对过我什么,几乎把我当做了一个小妹妹,平素如常照顾我,也会来传授演戏的秘诀,几乎是个热心的前辈。她亲近我,许是为了见杜若笙。
自从郑姐做了我的牙人,她开始安排我所有事情,杜若笙差不多就甩手将我全权交给了郑姐。郑姐在我拍戏时,寸步不离,这是杜若笙三申五令的,为了防备许清河和唐衡,杜若笙多加派了一些保镖,保镖们不会离我太近,他们都打扮成了便衣百姓,隐匿于人群之中。
往后,杜若笙来片场的时间随之简短,他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事上。我跟他各自有忙碌的事,即使休息,时间也互相错开了,因此见面的时候少之又少,我突然对摩登女郎的位置没那么感兴趣了,于我来说,这世间最大的诱惑是杜若笙。
有一日聂荣来紫荆园做客,杜若笙派张妈把我从楼上喊下来,见到聂荣我就明白了杜若笙的用意,聂荣此次前来无非是替白曼薇说情,我在一旁附和聂荣的话,杜若笙佯装考虑的模样,态度不置可否。
等聂荣离去后,我送他出门的那会子,向他保证会好好替白曼薇求情,我的保证不是弄虚作假,虽说是为了能让聂荣欠我一个人情,但帮人的事情如故要做的,既然聂荣是个实在人,我也不能弄虚作假。
至于杜若笙那边的决断,不由我影响。他没有垄断白曼薇的资源,算是谦让了一点,他内心想的是什么,我从来无法得知。
第二天还是一个休日日,我打开留声机,在书房里练习摩登舞,我不喜欢乌宛宛的歌声,因为她模仿白曼薇的行为十分差劲。
于是,我拉开书柜下面的柜子选唱片,里面的黑色唱片整整齐齐摆满了一整个下柜,我暗叹,杜若笙真是会享受。
我一连放了几首歌,每一首都是白曼薇所唱,心情稍微有些郁郁,磨牙的时候,牙齿上仿佛有一种酸酸的味道。
我闲来无事,把整个柜子里的唱片都放了一遍,三分之二的歌,全是白曼薇的。听着留声机里传来熟悉又魅惑女歌声,我气馁极了。
我想,我该适应杜若笙难测的内心。我始终弄不清他于白曼薇的情,说是不爱,可我又觉得他心里有她的位置。
我搓了搓头发,摇摇头不再去纠结,我喃喃警告自己:赵绮君,三爷不会想看见,一个爱胡思乱想的女人。
自言自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