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只是一个情人,一个初有名气的女郎,所以我微笑着婉拒道:“不瞒您说,我有点晕车,三爷说晕车的话坐前面妥当,我还是做副驾吧。”
聂荣微微颔首,眼神有一丝赞赏之意,他和颜悦色道:“如此啊,那定要开窗了。”
他绕到副驾驶帮我开门,我配合着坐了进去,他顺便把车窗打开,还说了一句新车味儿大。
聂荣来的这家咖啡馆是白曼薇惯常来的一家,里面的装潢大半用的是红木,风格偏西洋化,一桌一椅时兴且温馨。
此时尚早,咖啡馆里没什么人,聂荣选了一个僻静的位置落座,我随之坐于他的对面。
侍应生来服务的时候,眼里蹦射出明显的喜色,他分别问了我们要喝什么咖啡,然后撕下小本子上的纸张,请我和聂荣给他签名。
我签了名,便将白纸递于聂荣,聂荣并没有签,只是礼貌地婉拒了侍应生。侍应生的神色略显失望,不过他还是和和气气地忙活去了。
我将手肘搁在圆圆的木桌上,环视了一圈周围,方道:“这家咖啡馆,聂先生的心上人,常来。”
聂荣追求白曼薇的事迹整个省城的人皆晓。我如此说,并不突兀,况且也能引出他嘴中想谈的话。
果不其然,聂荣推了一下眼镜,开门见山道:“是啊,此行我来找赵小姐,是有关于心上人的事,想和你谈一谈。”
我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洗耳恭听道:“哦?不知所谓何事?绮君愿闻其详,聂先生不要感到拘谨,有话直说即是,大家都是明白人。”
聂荣欲开口之际,侍应生端来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咖啡落桌,等侍应生离去后,聂荣才启口道:“薇薇安身世可怜,或许你知道,她是沈家不被承认的私生女,沈司令与沈夫人恩爱两不疑,不曾纳妾,薇薇安不过是沈司令一夜风流后的意外,白阿姨生前是个良家女子,一世爱慕沈司令,只可惜早年郁郁而终了,沈司令虽私下接济薇薇安,并不同意让她进沈家的门,他要对得起沈夫人,只能无情了薇薇安。”
不曾料想,聂荣的谈话,意外让我获知了白曼薇的身世,真是一个恰好。
我做出了然之状,颔了颔首,“这事我先前并不知,想不到她有家归不得,我一直以为她很风光,其实每个人都有难处。”
聂荣抿了一口咖啡,点着头,继续说道:“我和她的缘分很奇妙,六年之前,我们是亲密的笔友,她养了一只信鸽子,写信绑在鸽子的脚上,随缘找人聊信,鸽子第一次飞到了我家窗台上,也不知算不算巧合,我常常拿面包屑喂麻雀,因此引来了她的鸽子,按理说我不该看旁人的信条,可又瞥到信条表面有四个字:是人可看。所以引来我的兴趣,就打开看了看,后来我和薇薇安借着书信往来成了知己,她在信中很依赖我,时常倾诉衷肠,我们也约见过几面,旖旎过...自她出国之后,我跌进了她的深渊,思念叫我明白何为爱情,薇薇安再回来时,唉...成了杜三爷的女人...。”
聂荣的神情很是惆怅,他喝了一大半的咖啡,长叹一口气。
他说了如此之多,我还不知他找我是什么目的,不会是来找我诉衷肠的吧?由此,我便宽慰道:“原来聂先生和她的缘分如此之深,不管男女,初恋最难忘,聂先生此生虽不圆满,有难忘之情,也够回味无穷了。”
聂荣淡淡笑了笑,他敛眸,又推了一下眼镜,直言不讳道:“说起从前的事一时收不住嘴,倒忘了说正事,我就是想同赵小姐说一声,薇薇安过去生活得很艰辛,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成就,又和杜三爷闹掰了,我希望你多让让她,她外表强势,内心却像一块易碎的玻璃,我知道是我杞人忧天了,但还是想请你不要欺负她,杜三爷心思难测,受了一遭辱,说不准要对薇薇安不利,若将来你帮衬了她,以后赵小姐凡有用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