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碰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疼得我呲牙。唐衡携着几支簪花跨门而出,不忘反锁上门,我在屋里四处寻找出口或是能藏身的地方。
最后我藏进衣柜里躲着,又拿起里面的衣裳把自己给笼上,我低头嗅了嗅,这些衣裳有一股子霉味,似乎放了很久,还有一点点的黑斑。
我的后背逐渐冒起冷汗,这难不成是...歌苓的衣裳?还是那些被生祭的逝者的衣物?心里不禁瘆得慌,想开柜门出去忽然又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吱呀”。
于是,蹲在衣柜里一动不敢动,我深觉自己命途坎坷,能活到今日,实属不易。我不断地祈求杜若笙来救我,在双手合十之时。
猝不及防地看见衣柜的缝隙里,有一双略带血丝的眼睛,正幽幽地盯着里面。
我吓得险些大叫,忍不住地哆嗦身子骨,我捂紧了嘴巴,本能的不敢动。
我不动,缝隙里的那双眼睛也不动,唐衡实在比鬼还可怕,我的精神已是濒临绝望,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我率先败阵。
我颤巍巍地伸手打开柜子门,唐衡缓缓地起身,退后了几步,又一动不动了。
我讪讪笑了笑,腿麻而且发软,我的脚踏下去之时,控制不住地摔倒了。
我下意识地抱住唐衡的腿,他拎起我的衣领将我给提了起来,我巴眨着眼睛,笑哈哈地挥手:“暧,一看你就不是个会玩躲猫猫的人,我既然藏在了柜子里,你找到了,就应该把我找出来,不是像你那样往里面看的。”
我缓解气氛的话似乎有点效,唐衡的唇角微微翘起,他的眼神清远柔和,“嗯,以前跟歌苓玩捉迷藏的时候,我找到她,就这么看着她,她每次吓得尖叫,然后出来打我一顿。”
此刻的唐衡似乎没那么恐怖了,我心一狠,以毒攻毒地尖叫一声,接着胡乱地往唐衡身上打,我在他脸上啪啪打了好几个巴掌,爽之。
唐衡沉着脸,将我的双手死死反扣在了背后,他愠怒道:“你...,”半天,他蹦出了两个字,“有病?”
我语气无辜道:“我...是在帮你回忆幸福往事啊,怎么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呢。”
“......。”
唐衡无言,他的嘴边转瞬即逝勾了一个弧度,他又把我送去了床上。
我急得满头大汗,于是跟他闲扯道:“那柜子里的衣服生霉,该拿出去晒一晒了。”
他瞥我一眼,别有深意地说:“你要穿吗?就是几个死人穿过的衣服。”
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往墙角里缩,尴尬的笑道:“不,我没那喜好。”
唐衡过来拥着我睡觉,没有再动我。我守株待兔地等他睡着,想等他睡后悄悄溜走,可他的呼吸很轻,平常也不爱动,就不知他有没有在睡。
我慢慢地转身对着他,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微微松动,等我转过来后,他又搂紧了我。
他乌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我,我故意抬手把他的眼皮抚下来,像是在让死人安歇一样,我叹息道:“歇息吧。”
他唔了一声,逐渐抱紧我。
我装睡了许久,大概有一个钟头,我睁眼后看见他闭着眼睛,就小心翼翼地扒开他的手,准备逃跑。
冷不防地听见上方那人道:“干什么?外面有人守,别费力了。”
我硬着头皮说:“人有三急,想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