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少爷是个色眯眯的男子,他的眯眯眼就很色。时不时猥琐笑着,在我手上轻摸几把吃豆腐,因阿麼嘱咐过我,所以不敢轻易的开罪人,就忍了下去继续给吴少爷剃小平头,看着他那油油的圆脑袋,我真想一刀给他扎下去。
吴少爷来了几次,总对我毛手毛脚,我敢怒不敢言,瞪了他几眼,他还当情.趣。
☆、逃跑
民国的上海如是乱世,因此诸多枭雄称霸一方,可在上海滩以外的某个地方上有个无恶不作的鸟雄,镇里所有的人都称呼他为吴独眼,在地方上,他有钱有势,和局子里的警察互相关照。
吴独眼一个跋扈残暴的大地主,专吸农民的血汗钱,胡乱征收平民的税,肆意打死人没人管,当地的官贼差不多就是一窝强盗。
他有个甚为宠爱的小儿子,便是吴少爷那个色鬼。
我听阿麼说吴少爷喜欢强抢女子,只要有点姿色的,他都要抢。
阿麼有些担心我,我一度开始惶恐,想要收拾包袱逃离,却舍不得生平待我如此好的人,而且我好不容易要在此处落地扎根了,犹犹豫豫之间,发觉吴少爷没再来骚扰我,就安心了一些。
隐隐担忧的事,不久的将来发生了,那是一个阴沉沉的天,下了绵绵细雨,墙边的青苔又阴湿了几许,我的脸如同绿绿的青苔一般,透着青。
吴少爷带着几个蛮横的壮汉,强硬将我塞进了红色轿子里,就差五花大绑的了。
阿麼哭天喊地的求吴少爷放过我,吴少爷嚣张地踹了她一脚,吩咐人将我给弄走了,我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挂着眼泪和鼻涕不知所措。
吴少爷在一旁如故猥琐的揩油调戏,他说明儿就给我办一场热闹的婚事。
我哭得太厉害,他不耐烦地扇了我一个嘴巴子,还使劲拧我的胳膊,轿子里狭窄没处躲,我就抱着手臂低低啜泣,也无可奈何地听吴少爷训诫我要如何做一个标准的小妾,他要我以后给他端洗脚水,帮他暖床,帮他洗澡,总之跟丫鬟没什么两样。
哭没有用,还要招打,我渐渐冷静下来止住了哭泣,接着虚与委蛇的奉承他,他这才对我好声好气了些。
只要我服侍的好,他就要赏我贵重的首饰和时髦的洋裙子,还有花不完的钱财。
我明白他这是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糖,以前在桐乡服侍夫人的时候,便是夫人拿捏人惯用的手段。
我从心底深处抗拒着这一切,我渴望的是能有一份纯净明亮如拂晓般的爱情,即使站在爱情桥头的男人贫穷落魄我亦不在乎。
这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女孩儿,当初渴望的东西,亲情已无望,她要向后半生远看。可是后来,时间证明,她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而她才是那个站在桥头末端既穷又落魄的女人。
初次到吴府时,一个面容不善的鹰钩鼻老男人,往我脸上淬了一口,口水流淌过脸颊的感觉,这辈子大抵忘不了,那啪口水湿湿热热,还很臭。
淬我口水的凶恶男人,右眼戴了一个黑色眼罩,是个独眼龙,不用猜便知他是吴独眼。
他不耐烦吴少爷又抢了一个女子,便把火气撒到了我身上来,他没骂吴少爷多少句,倒是转头指着我破口大骂。
小婊.子,是我初次从吴独眼口中得知的词语,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它不是一个好词语,否则也不会在吴独眼骂人的时候给飙了出来。
他还诋毁我是一个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