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能骗骗周潜那个被你迷得不带脑子的傻子。刘想对我说了他遭李志道猥亵的事,你知道这件事却没有选择报警,让孩子继续受伤害。李志道本来就有冠心病史,曾经也犯过心肌梗塞被抢救回来了。他吃头孢的时候,你故意带冰糖雪梨去,李志道喝了发酵后带酒精的冰糖雪梨,产生双硫仑样反应,这个反应对一般人来说不致命,但对有冠心病史和曾经有过心肌梗塞的李志道来说,却是致命的。”
周爸爸说着,看向儿子的反应,周潜愣愣不言,叶迁也沉默了,但过了几秒钟,叶迁沉稳的声音再次传过来:“李老师的遗体前几天就烧掉了,我看着烧掉的,叔叔,你又没有证据,仅凭这种推测,就这样污蔑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这样说我,我是没有办法自证清白的。我做这么好几年老师了,我自觉对每个学生都是用心的,希望把他们都教育成为有益于社会的有能力的好人。但有些学生依然不好好学习,有些学生依然攀比心严重,有些学生依然建立自己的小圈子欺负家境贫困的学生,有些学生依然一出校门就去混社会,还有的男女学生甚至小小年纪就去援交只想要点钱去买好手机……我只能尽我所能去做我能够做到的事,我没有办法做到我办不到的事,让每个学生都成长为最好的人。大家都有自己的私心,大家做什么事,自己为自己的行事负责任,我也只能为我做的事在法律追责范围内负责任,不能为其他事情负责任。李老师也是。”
叶迁不过是在狡辩,但周爸爸一时间却没话可说了。
叶迁给他的印象,在这种时候,本该是慌乱的内向的消极的,他没想到叶迁会这么咄咄逼人。
然后听叶迁继续说:“叔叔,我真的很爱周潜,离不开他,您别逼我了。除非他离开我,不然,我宁愿您去告发我,让我完全找不到出路死心,不然我只能这样活下去了。我不是阳光底下的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就笑的人,有一个人像周潜那样接近我,我没有办法放开,除非我真的死了。”
周爸爸听过很多犯人热泪盈眶的供述,也听过一些犯罪型人格的罪犯偏激的话语,他以为自己该心硬如铁地驳斥他,但他一时间却说不出话。他又想到十几年前那一天,叶迁瘦瘦高高像能被风吹走的单薄身影,叶迁的眼像死水一般平静,很冷静地说,是周潜杀了人。
周爸爸这时候才想到,叶迁那冷静,并不是因为小小年纪就心硬如铁,而是小小年纪就看透了死,他大约是没有想生的吧。
电话已经被掐断了,周爸爸看向周潜,周潜从没有听过叶迁当面对说他爱的话,这时候听到,虽然也欢喜,但更多却是沉重,他向他爸说:“爸,我上班去了,今天星期一,容易堵车。”
周爸爸还来不及说什么,周潜已经出门了。
叶迁当天中午接到桂湘的电话,他很诧异,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从哪里要到他手机号码的。
不过桂湘倒没和他拐弯抹角说什么,只道:“上周六那个调查过罗勇案子的周警官来找了我,问我是不是在罗勇死那天见过你去罗家,我想了两天,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