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点点头说:“好的。索性问个水落石出。我马上叫他们来。”村长一说完就走出族长的家。他一路上琢磨着:狄老师在裤裆村到底做多少坏事。玩弄女孩子,收人家的钱财,还有什么年纪轻轻的,胆子可大了。村长边想边走着。他先去通知祁水安,然后再去通知祁之放。村长来祁水安家时,现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使村长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村长埋头一脚跨进祁水安的院坝,刚到门口,见门掩着,正想着祁水安去哪里时,却从屋里传出了一个姑娘急重的声音。
“祁水安,是不是你骗我狄老师把金戒指还给我了。这是他的臭书,你转交给他吧,他根本不爱我,不和我好。你说什么他要和我约会;是你蒙我是不是你这个短命鬼。”这些话是祁园说的,村长认得出这声音。
祁水安说:“这下完了,我也一定当不成族长了。你和狄老师怎么谈的人家是有学问的人,文雅得很,不像我们庄稼人,更不像我祁水安这样,一见你就像猫见了荤,急不可待地扑过去。人家狄老师要谈恋爱,要用高雅的情趣去培养,你知道吗祁水安知道这位傻乎乎的祁园一定扔出了自己的肉弹射向狄小毛。那怎么可能真是异想天开。
“男女在一起谈恋爱不做这个做什么假正经。你们男人都不是东西,有的像木头,有的像色狼。水安,你欠我的,我要找你算帐。”祁园忿忿地说着推开门冲出去。
村长不禁后退几步,大声喝问祁水安:“水安,什么回事光天化日的,你和祁园关在屋里干什么”
祁水安惊破胆似地说:“村长,没什么,没什么。”
村长见状,不想再这里瞎谈。就说;“你马上去找老族长祁天明。”
祁水安一阵高兴,以为族长要通知他去当族长。不由神气活现地向村长鞠躬了一下说:“村长,我马上就去。”然后一路上还念着狄小毛的名字。”
当村长到达族长家时,祁水安和祁之放都已站在族长的面前。这时水安和之放的脸上都显得很难看。村长估计族长可能已和他们说些什么了。于是,村长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明白了找你们什么事吗”
祁水安和祁之放同时点头。祁水安说:“我送给狄老师的金戒指是从祁园那里骗来的,我想把祁园介绍给狄老师,可是,村长刚才不是也看到了,祁园找我大吵大闹是为了讲这事。”
族长大吼道:“可耻,卑鄙。”
村长问祁之放说:“你呢你用的是什么花招”
祁之放显得吞吞吐吐:“我,我没有送东西给狄老师。”
“你胡说。”村长喝斥道。
“是的,我没有送东西。我是和女儿祁尤平一起去找狄老师,请他喝酒。那一夜我先走了,女儿尤平在那里过夜”祁之放仍吞吞吐吐地说着。
“混帐,混帐。”村长气得破口大骂。
族长萎顿地摊倒在床上,他简直无法接受这些事实,心里经不起他们这件事的刺激,再次昏迷过去。
这是有着阳光雨露的季节,万物复苏,大地湿润,稻田葱绿,麦园浪滚,山峦青苍,春风和煦,在阳光下,春风里走着一位飘逸黑的女子,她上身穿着一件蓝底红花的衬衫,被阳光雕刻得如此美丽。她低着头,迈着小步走着。胸脯前已经不像少女的乳,带着变型地松动着,小腹上已给巅巅地凸了起来,使她的衣服过于紧身而影响了走路。臀部丰腴而下坠,给人随时都要生产的感觉。她原来是个孕归。她不是别人,而是村长的女儿祁美竹。
女子真是很会变,从丑小鸭的小姑娘可以变成天真的小公主。从天真的小公主可以变成婀娜多姿的少女,也可以从婀娜多姿的少女变成体态臃肿的产妇。女大十八变一点不假。昨日天真活泼,泼辣大胆,无忧无虑的祁美竹,如今变得寡言少语,心事重重的产妇。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生活过早地在她脸上刻下苍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