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冉点了点头。又发话说。“给我狠点儿打!”
家奴又开始下狠手。可还打了没两下,就听小花冉又喊。“轻点儿。”他老怕这一千两银子没玩两下就给打死了。
就这么一会儿轻点儿一会儿重点儿的折腾着。没多大会儿工夫,家丁们都被折腾得一身汗。花冉也喊累了,坐在椅上直喘。再往底下一看,犬牙趴在地上咬着牙还是一语不发。
“这兔崽子真够拗的了。”师爷又讪笑着给花冉出主意。“我有个主意,既让他死不了又能叫他开口。”
“快说啊。”花冉心急地催促他。
师爷嘿嘿一笑。“不妨用烙铁烙他。只伤皮肉不动筋骨,又疼又死不了。保准给小爷解气。”
“真的?”花冉还没见过烙铁呢,一听说能叫人又疼又死不了。还能给自己解气。他可乐了。“快快快。用烙铁烙他。”
几个家丁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刑具,大锅小炉地搬了上来。就见那烙铁在炉子里都被烤红了。花冉看着都觉得慎人。但是话都说了,不烙就太没面子了。姑且先烙一下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干疼不死人。
三个家丁按着犬牙,另一个拿起烙铁一步步地靠近。就见烙铁吱啦一声烙上犬牙前心。十几岁的孩子哪受得住这个?犬牙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泼醒。”师爷命令着。“接茬儿烙。烙到他说为止。”
犬牙刚才那一声惨叫撕心裂肺地。花冉听着都想哭。他也不过是个九岁大的孩子,玩心胜但是也不至于心狠手辣至此。他见那家丁还要烙,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住手住手!”
厅上的人谁也不敢动了。花冉好面子,又不能说自己害怕了,只好说。“不好玩不好玩。算了,算了,拉他出去看伤。”
……
早上就玩的不爽,弄得花冉一头午都不痛快。书也不念了,光趴在书房里装病。夫人来看了好几回,问他是怎么了他又不肯说。其实他就是赌气,打他记事儿以来就没人敢逆着他的意思。让谁趴下学狗叫,谁就得趴下叫。可这臭要饭居然敢不听自己的话,甚至连理都不理自己。你叫他如何不憋气?
师爷看出了他的心事,又跑来献计献策。被花冉打发出去了。都怪这师爷,弄那么恶心人的玩意儿来吓唬自己。再听他的连晚饭都吃不下去了。小花冉在书房里反过来掉过去地折腾了半天,就是心里不舒服。最后决定亲自去私审他。就不信他不开口说话。
花冉偷偷溜出书房来到柴棚。先隔着老远儿观察着,就见那胡爹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给那小乞丐上伤药。花冉这气又上来了。心说,好啊,连胡爹都对你好?哼,我就没见他哭着给我上过伤药。
想到这儿,他忽地冲了过去。“胡爹!你给我退下去!”
胡爹被他吓了一跳,有心要阻止可又不敢多说话。在这家里头就这位小祖宗最惹不起。
见胡爹十分不情愿地离开了。花冉这才一甩裘皮大衣,叉着腰问犬牙:“你到底叫什么名?”
犬牙白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不理他。
“你说不说?”花冉虎着小脸儿踢了犬牙一脚。
“我就不说!”犬牙又横了他一眼。
花冉这下可急了,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就打。犬牙也不甘示弱,虽然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也奋力对敌。花冉比犬牙较小太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