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姝和他的距离近得可怕。
那张脸依然富有少年气,只是眼睛像伦敦的雾,看起来矜持克制,但实际波涛汹涌。
她被拥在他怀里,咖啡和雪松的气味漫到鼻尖。
她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在那个暴雨天的DVD铺角落。少年穷得可怕,只能穿洗得发白的T恤来见她,周身都是廉价洗衣液和香波的味道,散发淡淡柠檬味。
十年过去,姜悬舟早不是当年那条野狗。
他披荆斩棘而来,势不可挡。
说是要答谢,分明就是不做免费生意。
如果她不给,难保他不会用抢的。
可是,他要自己答谢。谢他什么?用什么来谢?
姜望姝望着他那双眼。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猎人看猎物的眼神。
突然,一个她曾经不敢想的念头冒了出来。
伦敦那次的彻夜纠缠突然闪过脑海。
望姝被他搂住的地方瞬间热起来,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顺着后腰攀上脊背,麻麻的,叫人脚筋发软。不对劲得很。
她喉头居然有些发涩,手已经先一步将他推开。
“谢是要谢的,但爸爸今日病危,改日?”
姜悬舟又不蠢。
那老不死的病重信息一出,他闻着味儿就来了,当然不会让姜望姝这就样溜走。
他轻易把她勾进怀里,指腹碾在她柔软的唇上,慢悠悠地说:
“你不同我说清楚怎么答谢,我又怎么好帮你善后呢?”
指尖朝下游走。
望姝的脸渐渐红了起来。
她想挣扎,但姜悬舟的手劲更大。
“我的人就在外面,我要是你,就乖乖待着。”
她皱眉,犹豫几秒,还是没将他甩开。
但手依旧抓着他手臂,禁止他变本加厉,胡作非为。
“别跟我绕弯子,你不如直说想要什么。”
姜悬舟毫不介意她的语气。
握着她纤细的肩膀,轻易把她抵在桌角,身子贴着她,将她圈住。
他哂笑,热气微微洒在望姝最敏感的耳后。
热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望姝拧眉挣扎,半分都挣不动。
直到他一口咬住。
嘶……
望姝闭上眼颤抖,极致的刺激几乎让脑海中炸开烟花。
狗东西!
便在这时,大门被拍响。
阻拦的动静传进来。
还有一个男声:“望姝!你是不是在里面!”
望姝骤然睁开眼。
可偏偏姜悬舟不放手,还要语气含笑地诱哄:
“姐姐,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用什么答谢我。”
十米之外,男友在剧烈拍门。
背后,是姜悬舟滚烫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