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沈清让在温越面前出现了三次,身后出现了两次,还有一次是他叫住了自己。
张国华安排了几个去他办公室里将往后几天用来练习的试卷整理一下,其中就有温越和沈清让。
办公室里,五六人围在一张桌子四周,低头分类着每科的试卷。
张国华巡视了一遍,在他们身后悠悠道:“也还有一批的数学试卷在数学老师的办公桌上,你们派人去拿一下。”
有个学生提问道:“老师,卷子多吗?”
张国华刚端起的水杯又放下,思索了几秒钟,“派两个人去吧。”
话说完后也没人主动提议自己要去,因为数学老师的办公楼在对面楼层的六楼,从这边的五楼下去,再爬到对面的六楼,拿上卷子再爬回五楼,确实是个十分耗费体力的活儿。
温越的声音从安静的众人中突出,“我去吧。”
她的话音刚落,沈清让紧跟上道:“那再加上我就够了。”
他的最后“就够了”三个字,完全阻断了别人犹豫要不要一起去的想法。
两人走出办公室,空荡荡的走廊充斥着鞋底触碰地面的声响。
温越在激烈的心理斗争后,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沈同学,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总觉得你有点儿眼熟。”
不是性格上感觉熟悉,是他那双桃花眼,感觉在哪里见过。
沈清让有些欣喜地看向身旁的女孩,眼睛都亮了,“你想起来了?”
温越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摇了两下脑袋,“没想起了,只是觉得熟悉。”
沈清让的语调变得上扬,“那你还记不记得有个喜欢戴着水晶手串上学的小孩儿。”
温越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水晶手串?”
沈清让走到她面前,伸出自己空荡荡的左手腕,“是啊,我就是那个老带着褐色的水晶的小胖子。”
戴着褐色水晶的小胖子。
模糊的记忆中,有个小男孩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上捡着被人扯坏的水晶珠,还边哭边喃喃自语,“这是姥姥送的茶晶,保佑身体健康的,才不是噩运石。”
温越充满不确定性地说出了两个字,“沈卓?”
沈清让点了点头,“是我,我是沈卓。”
还真是,温越有些震惊地捂了下嘴巴,“你怎么改名字了?而且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儿吧,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沈清让:“我小学三年级离开了云川,去了南方,换了新地方之后我就努力减肥,就连名字也改了。”
话匣子被打开,温越看着他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的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