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申城的某一处富人区的别墅内。
屋子里昂贵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佣人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有动作,只怕主人的余怒波及自己。
“从没有人敢这么对我,我是说从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他妈的,我被人揍了!你明白吗?”蒋方怒吼完,捡起一块地上的玻璃碎片架在司机的脖子上,眼睛里全是怖人的红血丝。
“少爷,息怒,息怒。”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要不是现下就业形势险峻,这家人开的薪水又高。不然他还真不一定会接下这份可能随时会要命的工作。
毕竟还得养家糊口。
见司机被吓得颤颤巍巍的,蒋方觉得无趣,扔掉手里的东西,狠狠薅了两把头发又吼道:“我妈呢?还有我爸呢?他们都死哪里去了?”
他拿起架子上的古董瓷瓶,正要往地上砸下去,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出手就甩了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惹的人是谁?”
这一巴掌打得又脆又响,蒋方脸上立马留下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蒋方傻眼了,从小到大,他妈没打过他。
司机和佣人们毕恭毕敬地垂首喊了一声:“太太中午好!”
蒋太太冷着脸,盯着蒋方。
蒋方捂着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蒋太太,但随即又把刚才握在手里的瓶子砸在了地上,并对蒋太太声嘶力竭地吼道:“我他妈管她是谁?我现在就要弄死那个女的。如果你弄不死她,我就让我爸弄死他。”
蒋太太又扇了蒋方一巴掌:“你给我冷静点。”
蒋方却冷静不了一点儿,他狠狠地抓着头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道:“青禾,青禾,你怎么可以不弹钢琴了呢?你一定要坐在钢琴前,只有那样,你才是青禾啊!只有那样,你才是我的女神啊!只有那样,你才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啊哈哈哈哈哈……”
眼见蒋方又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里,蒋太太给司机递了一个眼神。司机咽了咽唾沫星子,一步步地靠近蒋方,联合从后方出现的保镖将蒋方压制在了沙发上。
蒋方脸涨得通红:“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司机有点难办地望着蒋太太。
蒋太太问佣人:“少爷今早准时用药了吗?”
一旁的佣人依旧垂首:“回太太,用了。”
蒋太太这才卸下紧绷的神经,慢慢走近蒋方,放缓了语气道:“妈不是不帮你。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会尽力满足你。只是这一次,你惹到了我们家都摆不平的人。你爸爸现在都还在为处理这个事头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