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很静,房遗爱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把每一个人吸引入内。为房遗爱担心,为房遗爱热血沸腾。众人听到激烈处纷纷向房遗爱敬酒。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故事也进入了尾声。众人脸上纷纷都是兴奋褪去后的潮红。虞陵已经有些醉了,但他却很清醒,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一团火在烧。再次痛饮一大碗美酒,才感叹道:“大人才真的算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和大人一样。”
房遗爱闻言一笑,猛地站起来,本来有些发醉的眼神猛地一亮:“我的经历只是我的经历,我既然选定你们,你们总有一天也会这样,甚至比我更优秀,到时候天下各地都还是你们的传奇在流传!慎言,虞陵,在座的的各位你们每一个人都会有这一天,我房俊在此向各位承诺!”
屋子内人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大丈夫人生在世谁不渴望建立功业,流传百世,被万民传颂!如今房遗爱这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那这一天还会远吗?
李泰地声音也忽地传来:“为了各位的豪言壮志,当浮一大白!”
顿时屋内响起一阵杯碗碰撞的声音,于慎言借着酒劲晕乎乎地开口道:“大人,您这么长时间都是在武事上建立功勋,啥时候在您的老本行好好干一票啊?”
房遗爱搂着于慎言,有些大舌头:“切,不是我不能,而是没机会啊,有机会我就修本书,也好好显摆一下咱的文学功底。”
虞陵也有些迷糊:“大人,您有机会,我听书孔颖达先生正要奉陛下的命令修书呢。”
“哦,是吗?改天我指导一下孔先生。”
“大人,你不会吹牛吧?那可是孔颖达大儒啊?”
“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做术业有专攻吗?看我好好给你们讲讲。”
………………
于府,于志宁看着喝醉的于慎言面露怒色:“你去哪里鬼混去了?”
“我没有鬼混,我去找房大人喝酒去了。”
于志宁面露讶色:“就是那个房俊?”
于慎言似乎听出了于志宁的语气中的不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过扶自己的仆人:“爹,我告诉你我们大人可厉害了,他不但精通兵事,更是学问大家。”
于志宁对待自己儿子这么评价房俊,第一句还有些认同,不得不说房遗爱在统一六诏使用的计策的确不可小觑其用兵的能力,但是对于学问大家这个称呼却不认同,房遗爱诗文之才他也欣赏,但这并不等同于房遗爱就是一个学问大家了。
“你喝醉了,不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们大人说了改天就帮孔先生编书,说要把什么知行合一,存天理,灭人欲,把伦理纲常和天道运转结合在一起,还有,还有。”
于慎言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院子里面的于志宁却再也静不下来了,只从自己儿子说的几句话,他这个大唐有名得大儒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心里忽然有些兴奋,又有些惶恐,难道儒学的天要变了吗?
与此同时,这一幕也发生在虞府。这一夜有两个大唐有名的大儒昼夜反侧,难以入睡。房遗爱还不知道自己吹牛皮的话造成了这么大的后果,他现在正在孟离怀里像一个小孩子撒般不肯睡去。
翌日,鸿胪寺清风阁,房遗爱看着眼前挂着熊猫眼的虞世南和于志宁,再瞅瞅旁边格外严肃的孔颖达。房遗爱真想很认真地说一句:昨晚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