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三,耿国公府不出意外地份外忙碌。??.??`
一队又一队婢女和仆人不停地在各个宾客桌上穿插着,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带着喜庆,今天是他们的老爷冯盎的四十大寿,整个岭南能说上话的基本上都来了,每个人心中都是十分自豪。
冯智戴作为冯盎的嫡长子自然要代表冯盎去迎接所有宾客了,不停地游走在每桌宾客前,敬酒喝酒。
酒至半酣,冯盎终于在冯暄的搀扶下姗姗来迟,端坐之后,冯暄走至堂前,满是喜庆:“欢迎诸位酋长,朋友,远道而来,来参加我二弟的寿诞,我二弟身有不便,我便替二弟对大家表示感谢,今日吃好喝好!”
“听大爷的,一定吃好喝好!”
“让二爷好好休养,争取活他个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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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暄看着眼前欢快地各位部族酋长,嘴角不为人知地扯过一丝笑意,端坐到冯盎身边,与冯盎有说有笑,虽然冯盎不能讲话,但是两兄弟依然能够交流,这一幕落到众人眼中,那是一阵赞扬啊,好一对兄友弟恭。
忽然一个士兵打扮的人带血跑到会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跑到冯暄和冯盎所在的席位,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见冯暄的脸色越来青,终于冯暄忍不住一击桌子:欺人太甚!
“大爷,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还望大爷明言?”
冯暄就这样脸色铁青地在众人的询问声中站了出来,语气悲伤而低沉:“三日前,大唐出兵占领了永州!永州守将乃是我昔日之部下,誓死不从,城破之时被唐军屠城。`满城无一人幸免!”
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天的议论声,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吓人了,一旦消息属实,恐怕岭南再无宁日,而这些平日享福惯了的酋长们恐怕都将是大唐为了维护统治而必须铲除的毒瘤。
房遗爱的面色也是一惊,在他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心里也有那么一丝的相信,毕竟自己离开长安已经三个月了,李世民若是等不下去强势出兵也有可能,但是当房遗爱听到什么屠城,只能冷笑了。大唐绝对不会屠城,这绝对是冯暄为了刺激众位酋长的愤怒而编出的谎话。
但是各位酋长也不是无脑之人,有人开口道:“大爷,会不会是消息有错啊?岭南也是大唐十道之一,大唐怎么可能会对我们开战!”
冯暄面色阴沉。一字一句道:“岭南是我们的岭南,却不是大唐的岭南!”
众人面色皆是一沉,因为冯暄的话说的太露骨了,冯暄花中的意思就是以往这岭南道虽然名义上属于大唐,但却实际上却是各个酋长领导,如今大唐再也不愿意做名义上的统治者了!
冯暄见事情已经按照着自己的计划去进行,便满是愤怒地走到冯盎面前,不知道在冯盎面前说些什么。`接着神色一震再次来到堂前,声如巨雷:“各位。难道我们就逆来顺受吗?大唐实在欺人太甚!我僚人百姓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我已经征询过我大哥的意见,今日大唐如此对待我岭南百姓,就要做好我岭南诸位反抗的准备!”
房遗爱碰了碰冯智戴,示意他去阻止冯暄接下来要说的话,因为房遗爱已经预料这冯暄精要做出什么事情了,无非是逼迫岭南各个僚人部族陪他一起反抗大唐。这个事情太严重了!
“大伯,你还是冷静一点!大唐向来看中我父亲,怎么可能会轻易出兵,再说大唐一向是礼仪之邦,又怎会如此残暴?”
冯暄面色充满了疑惑:“贤侄。你竟然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事情实在太过突然,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