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扫了师妃暄一眼,秦一突然轻笑道:“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想必妃暄也得到消息了,这让我很不高兴。
想必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身边经常有事没事地冒出一柄暗剑或者射来一只箭矢。小爬虫虽然不足为惧,但多了总是让人不舒服。
你师尊和她的白道武林正式向本座宣战了,别说你看不出来这些蛮夷为何变得如此狂妄大胆,竟然屡次暴动。
夷人虽然好勇斗狠,但缺乏纪律,匮乏的脑容量绝对不是搞阴谋地材料,所以,这里边肯定有人在撺掇他们。
这两天有人告诉我,南康郡内的白道武林不平静呀。你说,对于这些惹人清净地小爬虫本座该怎么办呢!”
黑色的眸中隐隐透着一丝冰冷,师妃暄下意识的避开了秦一的视线,淡然说道:“秦兄是主帅,一向行事果断,如今竟来问我这个俘虏,似乎多有不妥。
对于南康白道武林地行动,妃暄暂时不做任何回应,但我想师尊定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
秦一故作恍然的拍手笑道:“看来真是我误会梵斋主了。原来只是某些人看不过眼我把天下最美丽的仙子抢到了自己身边,才私下报复了?”
鬼才相信秦一的话,分明就是在对她冷嘲热讽,师妃暄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她现在功力已失,不但无法做出反击,反而一次次的被秦一勾起情绪的波动,导致道心失衡。
现在他又故意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番话,难道他的本意就是想让自己彻底‘堕落’?
不,以师妃暄对秦一的了解。这个男人心中的黑暗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双眸闭合,心中念起了经文,许是在为眼前战死地人们超度。
这算是沉默后的反击?
秦一冷然笑道:“侠以武犯禁,对于某些心怀叵测,意图颠覆我军的武林邪派,本座绝对不能姑息。
百姓无知。可以既往不咎,但对这些妖人,本座的原则就是连根拔起,想必尚明那小子此刻已经完成本大人安排的任务了。
杀人,一向是他最喜欢的事情!”
师妃暄再难保持沉默,惊然道:“血修罗?你竟然让他前去,莫非你真的想屠尽南方武林同道吗?
你这是在与天下武林为敌,还请秦兄再三斟琢。”
秦一闻言哈哈笑道:“既然秦某已经成为南康百姓眼中的恶魔,那索性身上再背个‘武林公敌’的称号又如何。
想要我秦一性命的多如过江之鲫,也不在乎这些了。白道武林,哼,对于那些伪君子本座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不怕被灭族地尽管来试试,是究竟是我秦一的脑袋牢靠,还是他们的手段狠辣,想要单凭拙劣的暗杀就妄取本座性命,是否太小看人了。”
秦一的话并非威胁,事实上南康郡的武林同道在几天之内遭遇了灭顶之灾。
一件血色地衣袍,一柄染血的长剑。一双被鲜血浸染的血眸,带给白道武林的只有无尽的血灾。
修罗想要杀人从不需要理由。
所谓的理由。不过是为了约束人们心中脆弱的道德底线的无聊借口。
降者,生!
抗者,死!
你只需要回答一个字就够了,这已经足以决定一个门派数百人乃至千人的生死。
这是道简单的选择题,聪明人都知道怎么做。
但事实上世上许多人向来都喜欢先撞到南墙,头破血流再选择回头。
身为一派之主,被人找上门来如此嚣张地威胁,最后的答案自然可以想象。
而结果,自然更是喜欢嗜血的修罗期待的。
血剑出,鲜血激散,看着一个个脆弱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亡,他眼中的血光似乎越发闪亮。
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简单的问话以及更加简单的杀戮。
当修罗衣袍上地血迹越发鲜艳,身上的血腥气越发浓厚,剩余地人们终于惶然惊醒。
气节也要看情况的,而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
抱着强者的粗大腿,永远都是隐藏在阴影中的弱小者必须掌握的技能。
不需要修罗再走上门,大派已经被屠杀殆尽,有野心的人自然主动贴上来,甘附翼尾!
旧有的传统势力被一一拔除,在秦一迅若雷霆的霹雳手段下,新的利益团体纠结在一起。
秦一懒散的说道:“做的很好,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对于不听我们话的人就是要彻底毁灭。
有了这些地头蛇,在应对林士宏的时候暂时就不用担心后方反扑。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还是不了解人性呀,因为彼此共同的利益而组成的团体才是最牢固的,因为我们那些家伙才取代原有的势力,成为新的主人。
当然,以后再去清剿敌人或者镇压夷人暴动的时候可以让他们出手,这样一来两方的关系就彻底决裂,让他们不得不更多的依附于咱们。”
“事实上我们不需要地盘,林士宏不日就要回来了,本座已经派出斥候打探他们行踪,骑兵不需要龟缩在城墙后边。
那样只会阉割掉他们的骄傲,因为他们的归宿永远只有广袤的沙场上,传令下去,整备行装,随时准备出击!
决定南方最终归属的一战就要到来了,希望那几位不要让我失望,我还等着你们精彩的表演呢。不过,林士宏的小命还是归本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