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顾不得跟段傲阳见礼,扑向林绯叶,主仆二人抱头痛哭。
良久,林绯叶率先清醒过来,拍了拍绿衣的背,绿衣才后退两步,仔细打量一番林绯叶,颤声道:“小姐,你瘦了,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没事,都过去了,看到你这样,我也很高兴啊,别哭了。”林绯叶又是一番安慰,又示意段傲阳在一旁。
绿衣这才发现段傲阳还在旁边看着,心头微惊,赶紧向段傲阳见礼。
段傲阳摆了摆手,也未在意。
将林绯叶引进屋子,绿衣有些惶恐的率先开口,道:“小姐,奴婢未经你允许,就自作主张,嫁了人了,还望你别怪罪。”
“没事,你也不小了,能嫁人是好事,我怪你做什么,说起来,你跟着我,倒是一直在吃苦。”
林绯叶也未在意,绿衣能一直替她着想,她内心同样感觉暖暖的,看着绿衣那局促的模样,她心头暗叹,无论如何,绿衣依旧是原来的绿衣。
奴婢与主人家,生死与共,可很多时候,在强权的威慑下,也并非没有背主求荣之辈,只是极少数罢了,不过想到绿衣的经历,她如今还能如此,林绯叶已经感到很满足。
看着如今的绿衣早已褪去当初的青涩,颇有一番成熟的风韵,林绯叶暗叹,道:“看你这样,想必过的也是不差的。”
“还行的,就是惦记小姐,现在看到小姐无恙,奴婢也放心了。”绿衣抿嘴一笑,又恭敬的替林绯叶与段傲阳添上茶水。
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话要说,林绯叶自己的事,有段傲阳在一旁,不敢轻易开口,林绯叶也担心绿衣会一时口快,索性顺着绿衣的话头,道:“还不知道你嫁给谁了呢,对方人如何?”
“相公是墨源,小姐不认识的,不过他哥哥是墨桓,想必小姐知晓。”绿衣笑着开口。
“墨桓的弟弟?也是王府的护卫?”林绯叶有些惊讶,又感觉有些奇怪,若绿衣嫁的是王府的侍卫,那她就得多点心了。
绿衣似乎也知晓林绯叶的顾忌,摇头道:“不是的,他只是个书生,当初我被墨桓抓住,后来那些时日,可多亏了相公照顾我,照顾的久了,两人也就相识了。”
“这样,倒也不错。”
林绯叶点点头,从绿衣的口中,林绯叶总算清楚了一些事,绿衣被抓住后,倒也没受多少苦,只是被约束在王府外的院子里不能外出,正巧碰到墨源,出于善意,就一直多有照顾,加上墨源为人心细,照顾的极为妥帖,绿衣倒也觉得十分投缘,一来二去就走到一起。
“他没别的本事,就是整日只会穷唠叨。”绿衣笑的暖融融的,显然对墨源极为满意。
林绯叶见此,笑了笑,又问道:“孩子怎么样了?几个月了?”
“有五六个月了。”绿衣轻笑一声,又忙着给林绯叶添了一些茶水。
有段傲阳在,有些话不方便说,更多的时候都是林绯叶在问,问的都是这两年来,绿衣的一些琐事,加上女人家的一些私事,绿衣也未隐瞒,一五一十的开口,她也乖觉,并未问其他的。
墨源是个书生,且并未入仕,与墨桓虽然是兄弟,不过二人往来倒也不多,当初墨桓能碰上绿衣,也是墨桓没有更好的地方安置绿衣,才让二人碰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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