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广茶听了沈漫的话,良久这才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去见过她了?”
沈漫微微笑了笑,随即这才点着头说道:“正是。”
她倒也不拐弯抹角,有什么便直接说了,一旁的苏广茶默了下来。
楚玉珩立在沈漫身后,微微抓了抓沈漫的手说道:“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强求不得的。
要顺其自然才可以,要是当真没有缘分再见了,即便是见了面,恐怕也……”
楚玉珩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可是他要表达的意思也算是已经清晰明确的说了出来。
沈漫看了一眼苏广茶,然后又看了一眼楚玉珩道:“可是当初我们恨极了彼此,不也是因为再一次见面……才如此的吗?
那如果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再见面的话,怕是这辈子也就此错过了吧。”
听了这话,苏广茶再次一愣,良久这才转过身去,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
楚玉珩笑了笑,然后这才抓着她的手说道:“你说的好像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或许你说的也是对的,只是……兄长,此事说到底还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所以到底该怎么做也是得看你们自己之间的决定了。”
沈漫说的那些话,其实想要表达的也正是这个意思。
苏广茶这才转身说道:“可以容我想一下吗?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所以需要想一下。
如果最后我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我会再跟你们说的。”
沈漫摇了摇头,随即说道:“其实也不必和我们说的。
你说是决定去见她了便直接去找她就是了,你若是不决定见她,那就当我们没有说过。
说到底,这确实也是你们的事情,所以见不见都是由你来决定的。
如果你想要让我们陪着你一起去见他的话也可以。”
苏广茶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了,这时候楚玉珩这才说道:“我们不是答应了那个小弟子去教他们剑术吗?
这会儿应该也可以去了。”
听了这话,沈漫则立刻明白了楚玉珩的用意,继而点了点头,便没再继续说什么。
随着楚玉珩和司命一起出了苏广茶的院子,行至那些弟子跟前的时候,他们早就等候多时了。
沈漫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样,随即看了一眼身边的楚玉珩说道:“我当年好像也和他们一样待在你的身边。
只是好像没有他们那么听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漫再次无奈笑了起来,良久这才摸了摸沈漫的脸颊说道:“嗯,你比他们淘气多了。”
沈漫笑了起来,一旁的司命忍不住轻咳了两声,随即这才说道:“人多呢啊……”
楚玉珩这才转而看着那些人说道:“开始吧,你们先两两过招我看看。”
听到这话,那些小弟子便立刻点了头,开始自行对打了起来。
约摸着有十一二个人,这些人的术法修为还有剑术确实不怎么样。
倒是当真和当年不学无术的沈漫有的一比,可是从他们打斗的过程中,又不难看出来,他们应该也是平日里有很认真的练习的。
想到此处,沈漫再次笑了起来,而后这才低声说道:“想来我当年不用功,修为差也就罢了,可是他们明明看上去都很用功,却……不尽人意。
想来,也应该是他们用错了方法了。”
沈漫这话一说出口,那些弟子便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继而齐刷刷看着沈漫问道:“那不知……我们哪里用的方法不对呢?
还请两位前辈指教……”
沈漫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楚玉珩的肩膀说道:“用不着两位,我修为也不怎么样的,这位的当年是我的师傅,教你们他一个人就够了。”
说完,沈漫便再次笑着看了一眼楚玉珩,然后又小声趴在楚玉珩的耳朵边上说道:“辛苦了……碧澜君……”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他碧澜君了,沈漫忽然这么一叫,他竟然还有些不习惯了起来。
良久这才看到一旁的司命也立刻笑着说道:“那我们就先到一边看着了?”
司命这话刚刚说出口,就已经听到了一旁的沈漫拉着他的手说道:“走了,走了,你去寻几盘樱桃了,葡萄了什么的,我们边看边吃。”
司命瞪了一眼沈漫道:“你怎的就知道吃?
还十分不愿自己动手……”
沈漫坐在一旁,双手撑在桌子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司命那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以前在九重天,我可也没少让你跑腿,是不是时间久了……
让你觉得我脾气可能不如以前那般……”
沈漫的话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完,一旁的司命就已经摆着手说道:“我这就去还不行吗?”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沈漫心满意足的看着司命离开以后,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看着远处楚玉珩的背影,竟有一丝岁月静好的感觉。
楚玉珩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一旦认真起来,就不会多分心了。
沈漫坐在那里,眼看着司命迟迟不回来,等的也是百无聊赖,良久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自顾自嘟囔着说道:“好无聊呀!”
说话间,就看到司命捧着果盘大老远便正在往这边走。
随即不多时,就来到了桌子边上,沈漫揪下一颗葡萄看着司命问道:“你回九重天取得水果?”
司命坐在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说道:“那倒也没有,只不过……我去我那小药庐看了一眼,发现还是老样子,之后又感怀了一下人生。
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罢了。”
沈漫笑了笑说道:“你还……感怀人生?你的人生长着呢,若是要感怀的话,怕是要停不下来了。”
听了这话,司命无奈一笑,继而说道:“你这话就不对了啊!
我们虽纵有漫长的寿命,可是这一生里能有让我们怀念感怀的怕是也不多了。
你总不能拿着这个葡萄,将她吃了,再拿着她的皮感怀它作为葡萄的一生也很凄惨吧?”
沈漫随即倒是也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还真别说,我是觉得你说的十分有道理。
所以你除了去你以前住的地方看了一眼,还去了什么地方?”
司命看着沈漫问道:“所以你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